安听眼睛一亮:“能借多少?”
“要多少借多少。”
“额......”安听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他,“......要还吗?”
“当然要还!”
“那算了。”安听揉揉脑袋,“我突然觉得直接给银钱也挺好的,万一他们不爱喝粥呢,对吧?银钱可以买些肉包子,糕点......嗯,对,就是这样。”
忙活了好几天,难民们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了。又有几个城中的商人觉着有利可图,将名下的一些田产交给了难民们耕种,虽说才刚刚起步,大家也十分欢喜。
这些天,安听忙着看了一些城外的荒地,若是开垦出来种庄稼兴许不错。她便带了内行人去瞧了瞧,确定好以后给难民们分配了任务。这些前几天还颓废不堪的难民们,顿时找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一个个干劲十足。
此事逐渐步入正轨,安听便将事情交给几个难民中选出的头领打理,她则匆匆回到了顾家。
这些天府里忙着兄弟姊妹们去私塾的事,也没人有空管她。只有老太太托人来叫过两次,让白湘扯了理由给推回去了。再就是同住在听雪阁的顾月酌来找过她,见她不在房里也没多问。倒是顾玄宝总念叨着表姑,但因着要上武术开蒙课,也不常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啊?”白湘一边给安听铺床,一边问道。
“一切顺利,想来明年若是再发水患,那些难民们应该也能应对了。”安听用轻松的语气答着。
白湘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就好。不过水患之时,也是水贼们最猖狂的时候了。”
安听有些疑惑,按理说水贼们的生存是倚仗着水的,若是水患严重,他们也捞不到好处。
“这是怎么个说法?”
白湘站到她身边解释道:“绵河边上的水贼和普通水贼不一样,他们除了抢夺过路船只上的财物,也会自己做一些生意,比如和邻国商人合伙运送货物进来。”
安听仔细想了一想:“我听说边界上和邻国相通的水路上也是有将士们守着的,平日里的货物往来都要经过严密的检查才能放行?”
“正是。”白湘悄声道,“但在水患时期,为了将士们的安全,水路上的检查就免了,也是想着这样危险的时候,不会有人不要命的做买卖。可是偏偏就有人是不要命的,他们铤而走险,冒着水患将货物运送进来,若是侥幸顺利到达,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所以那些水贼和邻国商人勾结?”安听逐渐明白过来。
“对。他们一般会运送一些城里的夫人小姐喜爱但我国稀缺的珠宝,在咱们这里高价卖出,实际上这些东西放在邻国根本不值钱。同样的,那些水贼也会搜罗咱们这里多如牛毛,但邻国缺少的东西,再在那边赚个盆满钵满。”
“真是个好计策啊!”安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些水贼能有这么聪明吗?”
白湘见她眼神不对,急着说道:“姑娘,我只是随口一提。”
安听记得,她跟孙贤成亲的那天,曾经瞥见过孙府的库房,里边就有好些奇特的珠宝,看起来价值不菲,却又不像是城里的夫人小姐们常戴的。
“白姐姐,你去打听打听,那些罕见的珠宝配饰,都是从哪里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