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兰拉着豆丁上前,结果被报名守门的侍从拦下。
倨傲的神情和上下打量的眼神让上官秀兰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语气温和询问:“小哥,这里可是启蒙竞试报名的地方?”
“自然是了!这酒楼早已经被我们主家包了下来,你们要住宿就去别处!这里都是大家子弟参加的,你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就别肖想那一千两了!”
毫不客气的话让上官秀兰生出了把面前这个侍从压在床上解剖了的冲动,想着京城最是不缺拜高踩低的人,为了一千两。
上官秀兰压下心中的不耐,从衣袖中拿出几锭银子,陪着笑塞在侍从的手中,“这些碎银全当给大哥买酒吃了。”
果不其然,侍从掂量着手中的银子,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许,摆手道:“进去吧,进去吧,下次可别指望我再违了规矩!”
上官秀兰心中不齿侍从的做法,面上不显,拉着豆丁进了门,而后听得侍从小声嘟囔:“穿得那么穷酸,出手还挺大方的。”
豆丁一脸忿忿抬起脸看着上官秀兰,上官秀兰忽然好心情了起来。
半曲着腿平视着开导豆丁:“豆丁要记得,不论如何我们都要与人为善,那些欺负了我们的人,自会有他们的报应!”
豆丁扁扁嘴,最后点点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上官秀兰知晓他是听进去了,揉揉他的脑袋,心中自有算计。
她早已在几锭碎银上下了她改良过,遇酒就痒的痒痒粉,如今不会立即生效,但是酒后威力会强过几倍不止。
她上官秀兰孤身一人带着豆丁本就不易,更不能让任何人欺辱了他们母子去!
入了门是长长的报名队伍,大多都是贵族子弟的家仆排队,少年们大多都闲在一边的桌上闲聊,他们来此自然不是为了钱,只为那启蒙一名在京城就足以抵千金。
上官秀兰望着长长的队伍轻叹了口气,拉过豆丁,无奈道:“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再来报这个劳什子名。”
豆丁点点头,母子两人复又出了酒楼。
街上热闹嘈杂不已,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比他们刚到时又热闹了一些,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携着官兵的驱赶。
一众百姓如同避瘟神一样速速逃离,唬得上官秀兰以为是皇帝来了,也避在酒楼门口。
为首的马夫横冲直撞,不知闯倒了多少铺子,车夫每报一句:“王爷,不好!”
马车中坐着的静王总是能稳稳抛下一大锭银子,商贩哪里会抱怨,迫不及待地扑到银子前,喜不自胜。
更甚者还有商贩故意把摊子摆在静王的必行之路上,等待着每日落下的银子。
上官秀兰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马蹄声渐渐接近,人群的哄闹就在眼前,马蹄声后追逐着的是百姓,想要得到金子的百姓。
忽的,街中央出现了一个跌跌撞撞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像是在人群的推搡中不慎和家人挤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