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莽严防死守,不让凤鸣知晓此事,奈何凤鸣临走前交代乔梁,都城有任何事必须告知与她,还留下信鸽并教会乔梁驯养方法。
所以这次凤岐山出事,曹莽再怎么防都没想过去防备一只鸽子,这才让凤鸣知道了消息。
曹莽见瞒不住凤鸣,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她听。
凤鸣听了急得又开始哭,“咱们当初和色心商量的时候可没说炸父皇,如今这到底是真是假?呜呜呜……”
曹莽最怕凤鸣哭,又不知道怎么哄,抱着凤鸣跟着落泪,哭得比凤鸣还凶。
凤鸣哭着哭着,就觉得头上下雨了,可人在屋子里就算下雨也淋不到头上,抬头一瞧,一双虎目珠泪连连。
凤鸣还是第一次见曹莽哭,吓得张大了嘴巴,恰好接住两滴热泪,又涩又咸却格外的暖。
“你哭什么,没听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也好意思……”
说着,凤鸣也不哭了,反倒拿帕子给曹莽擦泪。
曹莽一把抓住凤鸣柔荑,“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什么男儿不男儿的,在夫人面前为夫不讲这些。”
凤鸣抽回手,眼泪再度滚滚而下,“你只顾着我有什么用,难道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曹莽哽咽道,“为夫早已派人去都城打探,夫人莫要过于心急……”
原来莽夫并没有不管父皇,凤鸣心里舒服了些,可念及父皇下落不明,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眼见凤鸣哭起来没完,曹莽心急如焚,蓦地记起关键来。
“夫人莫要忘了随行的色心,若父皇真有事,怎么会没有色心的消息?”
凤翎对外公布了凤鸣的身份,连带着色心是亲儿子的事也一并提及,所以,色心此时的身份不容忽视,若凤岐山真的死了,那么与他同车的色心必定不能幸免……
而如今的消息只提到凤岐山身死,却只字未提身为皇子的色心,实属反常。
“不管怎样我都得回去。”
只要没看到凤岐山安然无恙,凤鸣便无法安心。
“可是夫人动了胎气,实在不宜舟车劳顿,不如为夫去,一来一回,七天足矣。”
曹莽只身去都城寻找父皇下落确实更方便些,可凤鸣恨不得马上就要见到凤岐山,哪里还能等。
曹莽当然明白凤鸣的想法,道,“夫人身怀有孕,再心急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儿,为夫保证一旦查到父皇下落,首先弄只鸽子捎信给夫人。”
本还在哭的凤鸣被曹莽一句话逗得破涕为笑,“你以为是只鸽子就能捎信呢,哼,真够傻的。”
“只要夫人不哭,为夫就是个傻子也值了。”
曹莽说罢急吼吼放凤鸣到床上,起身脚步生风,往外就走。
“喂,你做什么去?”凤鸣一头雾水。
曹莽脚步不停,“为夫这就出发。”
“你回来!”凤鸣叫曹莽,“夜已深,明日出发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