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像狗,你叫什么?”
“我叫大黄。”陆晔书清了清嗓子。
“……咱们是不是被骗了?这什么破名字?这可是本世子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身份啊!”
“也不一定,这地儿叫阿黄、大黄的一抓一大把,你我二人,用这些寻常名字,最是容易混淆视听。”
“那到时候立了军功怎么搞?”
“你傻啊,投了军,自会有编号,你这阿黄的名字就不作数了。”
“说的也是,走吧,大黄。”白靖安唇角一勾,打马前进。
“艹”陆晔书骂骂咧咧,跟了上去。
*
永安公主看了白靖安留的信,气的说道:“这逆子,若是给本宫找回来,定打断他的腿!他以为打仗是儿戏吗?以为是他那个沙地,自己是老天爷,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吗?”
白恩茗看着永安公主着急,心里也不好受,他安慰道:“母亲,别难过,二哥虽然平时看起来纨绔、不正经、好像肚子里也没点墨水、人还有点傻、没什么自理能力,但是,二哥他……”
“他怎么样?”永安公主问。
白恩茗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夸什么,便说道:“二哥他,运气好,一定不会死的。”
死?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字,永安公主的心都要碎了。
“这个逆子,这个逆子,本宫一定要打断他的腿!”
白漓漓忙上前安抚永安公主,她抱着永安公主,说道:“母亲,二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若是有事也不打紧,还有她的灵力护体呢。
白漓漓当初治愈白靖安的时候,耗费了一片鳞片的灵力,那鳞片如今留在白靖安的体内,灵力虽然微薄,却也足以挡一次死劫。
但是她相信二哥哥不会有死劫的。
“漓儿,你不懂,战场上刀剑无眼,军营风餐露宿,你二哥哥他,自幼锦衣玉食,怎么受得了?”永安公主心疼地说。
“母亲,二哥哥有爹爹的大将风范,肯定没有问题的。”白漓漓继续安慰道。
“而且,漓漓知道,二哥哥最喜欢看兵书了,母亲不是说,皇帝舅舅御驾亲征,证明这一次的战事在皇帝舅舅的掌握之中,想来,不会有危险的。”
见白漓漓提起魏子湛,永安公主回过神来:“对,漓儿,你说得对,你皇帝舅舅在呢!本宫马上写一封加急件给你皇帝舅舅,到时候看见这个逆子,就将他绑回来!”
此时,外头传来小厮的喊叫声:“镇国公到!”
刚喊完,白漓漓便听到陆明泽破口大骂的声音:“这个逆子,这个逆子!”
只见陆明泽举着陆晔书留的书信,气得吹胡子瞪眼,身边跟着朱秀兰和陆静如,二人眼眶都红红的。
“公主殿下!”陆明泽一看到永安公主,便跪了下来:“我陆某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这蠢材没什么用处,如今竟收拾行囊说要去投军!这酒囊饭袋能打什么仗?只怕是要拖累陛下!!公主殿下,烦请您即刻修书一封,上表陛下,若是见到陆晔书那蠢材,即刻将他的腿打折押回来!”
朱秀兰一听要打折陆晔书的腿,忙说道:“不不不,不必打折,将双手双脚绑住押回来即可!对了,用蒙汗药,蒙汗药将他迷晕了押回来!”
陆静如跟着跪了下来,哭的眼睛都红了。
“好,好,本宫立刻修书一封,镇国公、国公夫人,快快请起!”
永安公主和镇国公、国公夫人进书房写信去了,白漓漓拉着陆静如来到一旁,说道:“静如姐姐,晔书哥哥会没事的。”
“他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哪知道打仗的险恶?虽说少年有志报国是好事,可是,他的武功,你也是知道的……若是有你大哥哥那样的身手,我爹爹也不会这般担心了……”陆静如难过地说,“你二哥哥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