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誉看他的样子,笑得更欢:“既如此,莫非是因为皇兄受父皇褒奖,文王心里觉得不服气?”
顾文城禁不住就梗了口气在胸口:“誉王这是说的什么话,本王怎么会那么想。”
“那怎么不见文王与皇兄道贺,一同饮酒呢?”良誉状似漫不经心地道。
顾明衡放下手中酒杯,往这边看过来:“是啊,文王,怎的也不见你与宁王共饮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南诏国虽然有南凤仪嫁了过来,但顾明衡心中一直还是觉得有些不安稳。
现下好了。
他们如今的陛下是自己儿子一手推上去的,听着顾慕远说了些南玄的事情,觉得是个信守承诺,品性不错的。
既如此,他们定然不会再有作乱之心。
听说西狄余孽前几日也被顾文城灭了,虽然持有怀疑态度,但他心里还是觉得愉悦。
这天下,自己可算是坐的安稳了,如何能不高兴?
顾文城听了他的话面容僵了僵,自然不好驳斥父皇的面子。
当即端了酒向顾慕远道:“宁王凯旋,皇兄敬你一杯。”
“文王扫除西狄余孽,本王终于可以安稳睡觉,有劳了。”含笑端了酒杯,顾慕远向他道谢。
讪讪笑了两声,顾文城仰头将那酒液一饮而尽,心里却愤恨的厉害。
早知道赵跃进是西狄的九皇子,自己就应该与他联手,说不定早就将这个心头刺除掉了。
可惜知道的时候太晚,又是当着顾慕远的面,自己也只得出手将人杀了才能保住自身。
只是崖下却没有找到两人的尸身,许是被野兽叼走了也不一定。
顾文城懒得在他身上费心,便也没有让人继续寻找。
宴席直到半夜才散,回到府里时,南凤仪已经洗漱,正半靠在榻上看着账册。
顾慕远随手给她丢到一旁,笑道:“王妃这么用功做什么,莫不是真想要回去当女帝?”
听着他调笑,南凤仪扔了个软枕砸他:“王爷莫不是醉糊涂了?”
“看个账册能当了女帝?我瞧着顶多能当个女账房。”
坐到榻上蹭了蹭她的红唇,顾慕远有些醉眼朦胧。
“本王养得起你,不必劳王妃辛苦,做那出力的账房。”
“你就在本王身边,享着清净太平的日子就好。”
南凤仪气的发笑,心里却又禁不住觉得柔软:“将来你若是有了新欢,回头又该怨怪我什么都不会了。”
顾慕远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有你在,新欢能进得了府?”
站起身大手一挥,拿了个鸡毛掸在手,笑嘻嘻道:“进来一个你就打一个,只要这悍妒的名声出了,谁都不敢再进咱们宁王府。”
将鸡毛掸给他丢到一旁,南凤仪嗔道:“谁要给你打出去?”
“你若领了旁人进来,本王妃就自请下堂,给你们腾地方。”
顾慕远笑哈哈将人抱住:“王妃放心,就算要下堂,那也是本王下堂,可不敢劳动王妃。”
拍了拍他的脑袋,南凤仪道了一句:“乖,这话你可好好记着,千万莫要忘了。”
“不然的话,我定一天往你身上扎一个窟窿,还不给你上药,让你天天疼。”
“看你敢不敢再找别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