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许多老赌徒,在他的台子上,也很少有能全身而退的。
奈何她不肯跟,这就有些不太好弄了……
“看公子也不是玩不起的,上面还有雅间,不若给您单开一间,陪您换个玩法?”
南凤仪看了他一眼,眉眼间都是笑。
“庄家不会是嫌我输的少,所以想赶客吧?”
“哪里哪里。”庄家赶紧赔笑。
“咱们四海赌坊,做的是八方买卖,公子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
“小的只是怕您玩得不尽兴。”
南凤仪不再理他,对于赌博,她没有什么好胜之心。
看着台子上那些想要搏大,最后却输了个精光的。
哪个不是因为太贪心?
这就与做人一样。
总是想要博取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到最后累的只是自己。
庄家见劝了几句,她不为所动,便换了人,自己转身去了后面。
南凤仪也看的差不多,拍了拍自己的荷包,站起身来。
向一旁的元福道:“不想玩了, 回去吧。”
元福便让小厮将散在各台子上的人叫了。
出门上车,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庄家去后面将南凤仪的做派说给了管事的听。
管事的便想着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等他们撩了帘子出来时,南凤仪一行已经离开了。
各个台子转了一圈,发现他们同来的人也都一并走了。
管事的不禁多了几分兴趣:“打听打听,看有没有认识的。”
管事的是个五十来岁,精神矍铄的老者,叫做纪筹。
在后面喝了盏茶的功夫,前头便有了消息。
“陪着那位公子的,是宁王府的元大管家,其中几个面熟些的,也都是王府的小厮。”
“以前,元大管家也偶尔会来。”
“只是那位小公子,和另两个一起的,却是从没有见过,不知底细。”
“纪先生,要再细查查吗?”
摆了摆手,纪筹道:“宁王府不是咱们能惹的。”
“许是宁王府上的贵客,到这里来寻乐子的,不必理会。”
“如今帮中内乱,只要不是来寻衅滋事的,暂且不必理会。”
“那位公子若是下次再来,你们只好生伺候就是,别在这当口再得罪了人。”
手下人退了出去。
纪筹这才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个书生打扮的男子。
“帮主遇害,少帮主下落不明。”
“你应该留在帮中主持大局,怎么能跑到这京宁城中来呢?”
莫云义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白璧无瑕的瓷杯,面上带着丝忧郁。
“找不到少帮主我寝食难安,留在那里又有什么用?”
“难道要我对那假仁假义的腌臜俯首,称他为帮主?”
纪筹低头不语,叹了一句:“帮主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少帮主平安无事的。”
叹了口气,莫云义有些忧心。
“如今三十二个分舵主,大半认了薛霸天为帮主,有几个不服气的,也陆续被打压报复。”
“他手中势力渐大,纪先生虽在京宁城中,可也要小心提防啊。”
纪筹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副帮主多虑了,四海钱庄虽然看起只是个钱庄,想要欺负,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