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得再多帮帮这个大舅哥啊。
南玄那边,此番确实是吃了亏。
夏日雨水繁多。
地方官来上奏,说从前修筑的堤坝,不很牢固。
下了一场大雨,有些地方就遭了水灾,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便有大臣谏言,说此等天灾,当由天子亲临抚慰。
可陛下身份显贵,不便亲往,太子前去也是一样的。
所以南崇善就派南玄就出了宫,亲去早去赈灾。
那时,方映他们正查着阮氏一族。
虽然还没有挖掘到确凿证据,但多少也有了些眉目。
南玄一被指派离京,方映便直觉有些不好,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好。
因着手上的线索似乎越发清晰,想想只是一个赈灾,便没有跟着一起。
却不想,南玄那边带着人刚到受灾地方,灾民就起了暴动。
伤了许多百姓不说,甚而还威胁到了南玄。
申文昌当即让李申等人护好太子,免得有人暗中出手。
那些暴民远不是普通的百姓,煽动灾民,轰抢钱粮。
好好一场赈灾,最后愣是变成了镇压灾民。
流寇乱窜,四下也纷纷起了战火。
朝中一时谣言四起,说南玄德行不配,不堪大任。
也有说太子残暴不仁,置百姓于水火而不顾的。
好好一桩事情变成了坏事,南崇善自然恼怒。
再加上阮红纱在旁煽风点火。
枕头风赛过八级大风,南崇善便做了个眼盲耳瞎的昏庸皇帝。
第二日,一纸诏书出宫,将南玄火速又召了回来。
“太子殿下犯下此等大错。”
“陛下若是只将人召回算作了事,难免不能平息民怨。”
“依爱妃之见,该当如何?”
南崇善愁的脑袋疼,朝堂之上吵闹不休。
一帮是替南玄辩解的,另一派则是要陛下惩戒他。
阮红纱一边帮他揉按着太阳穴,看着他微闭的眼眸。
柔媚一笑:“后宫不可干政,红沙若是说了。”
“陛下可不许生气啊。”
摆了摆手,南崇善正舒适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朕让你说,爱妃尽管大胆说就是。”
阮红纱的十指纤纤,力道不轻不重。
她的家族本就是医学世家。
简单的按摩手法,自然手到擒来。
“红纱觉得,太子毕竟身份尊贵。”
“今次的事情虽然有失偏颇,却也不值当严惩。”
屋内燃了安神的香。
袅袅烟气透过香炉,整个室内都是清幽的香气。
“妾身觉得,不若就将太子禁足,让他好好在府中思过。”
“陛下觉得如何?”
南崇善“唔”声。
“如此,既平息了那些大臣的舌战,对太子也算是惩戒。”
拍了拍她的手,老皇帝赞许道:“你如今愈发深得朕的心意了。”
挥了挥手,当即吩咐下去:“去城门处候着。”
“太子一回京,就让他在府里闭门思过。”
“朕心里烦着,让他不必进宫来见。”
南玄原本是要进宫的,申文昌也帮他想好了措辞。
奈何一进城门,就接到了南崇善的旨意。
一众人无奈,拨转马头,径直回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