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停下了，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我，狂喜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错了，全都错了。我这一生终究是错付了！如果我坚持下去，或许他们母子就能原谅我了，或许就能……”

“哎！”他再次低沉了，慢慢说道：“人生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

“人生固然没有，但你已不是人，而是鬼。”我轻轻提醒道。

林栋仿佛被我点醒了，自语道：“是啊，我已经是鬼了，这是完全不同的人生，所以我没必要沉溺于过去之中，而是要开启鬼的生涯！”

“咳咳！”姗姗忽然轻咳两声，道：“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无论是厉鬼，还是普通鬼，按照地府的规矩，我都必须抓你回去吗，这是我身为地府阴司的职责，请你理解！不过，你可以在服完劳役之后，在地府开启你身为鬼的生涯。”

“不，不，我不回去，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原本已经逐渐趋于平复的林栋再次激动了起来，站在那里不住地说道：“我不回去，如果真的回去的话，那就真的阴阳两隔了，而且我的形意拳是要留在人间的，而不是地府。你刚才说你是阴司，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了，你帮我想个办法吧，求求你了……”

姗姗浅浅一笑，看了我一眼，道：“好吧，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一个办法，愿不愿意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好，我愿意，我愿意，只要能让我继续留在人间。”林栋欣喜若狂。

姗姗没有理他，而是继续道：“很简单，成为鬼仆，与主人签订人鬼的契约，这样你作为主人的一件物品，自然也就可以跟随主人去任何地方了，直到主人去世或是契约作废。”

“切，说了半天，那不就是御鬼吗？”秦露不以为意地说道。

“小姑娘，不懂就不要乱说，这和你的御鬼有天壤之别好吗？”姗姗白了秦露一眼，解释道：“所谓御鬼，说到底是镇鬼的一种手段，只不过御鬼师将镇压鬼改成了为自己所用，但前提都是要镇压的，也就是说其主人的实力必须远远超过鬼，但我说的鬼仆就不一样了，这是鬼出于某种因素的考虑，心甘情愿成为其仆从，听其命令行事。”

“怎么会有那么傻的鬼？鬼都是邪恶的，且不服管教的！”秦露辩驳道。

“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姗姗笑了笑，道：“小丫头，不是我打击你，就以你现在的水平和见识，还差的远呢！”

“你……”秦露刚要说话，只听林栋大声说道：“我愿意，我愿意成为鬼仆！”

“好吧，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姗姗将两手一摊，道：“说吧，你打算作为谁的仆从？”

“他的！”林栋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当我看到他看我眼神的时候，我是完全蒙圈的状态，因为在我看来，他一定会选择与他儿子长得很像的冷彦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