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所说,我倒要反问一句,如果因为你们的不当医治,导致患者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后果该由谁来承担?”邢建斌一推眼镜反问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自然是由我们医治的人来承担!”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怕你到时承担不起!”邢建斌说罢,端着那个小铁盘,微笑对大姐说道:“大姐,我那里有一整套的检查仪器,在前面的八车厢,要不您跟我过去,我再给您做个检查?”
大姐摆摆手,道:“谢谢你医生,我现在感觉好受多了,就不和你过去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大姐要不你就去吧,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我们也安心啊!”旁边的三妹劝说道。
“不用,我说不用就不用!”大姐说完,直接将两眼一闭,倚在椅子背上,不再吭声。
旁边的二姐接话道:“三妹,大姐不想去就不去呗,八车厢那么远,怪折腾的!”
“我这不也是为大姐好嘛!”三妹用力抿了下嘴,随即笑着对医生道:“邢医生是吧,谢谢你了,我大姐实在是不想动了,您看要不……”
“嗯,没事。医生以尊重患者以及患者家属为前提,如果有什么事的话,随时可以来八车厢找我,我在鞍扬站下车。”邢建斌说罢,轻轻点了点头,便端着小铁盘向前面走去了。
圆脸列车员见状,也走过来说道:“如果没什么事,那我也去忙了,有事随时叫我。”
“好,谢谢你啊,列车员。”三妹客气地说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该吃吃该喝喝,该休息的休息啊!”圆脸列车员见周围的人都各回自己座位后,便去其他的车厢了。
此时,我已坐下多时了。
争执过后,我冷静下来又想了一遍整件事。
平心而论,我对医生这个职业以及邢建斌他个人并没有任何私怨,也仅仅是就事说事而已。从整件事上来说,我们根本不算什么行医,也仅是见人有困难,尽自己能力帮忙而已。
我觉得做事情,凭良心、凭能力,我们的心是好的,同时我相信芊芊的实力。芊芊对自己的医术十分了解,什么能救,什么没有能力救治,她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那枚香块并说出那番话,就是对眼前这位大姐的情况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因此才会那么做。
至于像刚才邢建斌说的那些内容,我只能说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于这件事过于敏感、过于上纲上线了。
退一万步讲,如果人人都袖手旁观的话,那岂不是太过冷漠无情了?
就在我胡乱寻思的时候,坐在对面中间位置的大姐笑着问道:“大兄弟,哪里人啊?”
“大姐,您醒了啊?”我闻言,笑着说道。
“我压根就没睡!我是为了躲刚才那个医生才故意装睡的。”大姐皱着眉道:“看他长得不错,但说话实在是不顺耳,这不是让我把别人的好心当驴肝肺吗?”
“大姐您说笑了。”我笑了笑。
“听你的口音,不是这里的人吧?”
“不是,我是天南市人。”我随口说道。
“难怪听你的口音不像,有点像……说相声的。”
“大姐你可真幽默。”我顺口搭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