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欢在途经御花园时,被凸起的石块绊倒,手臂和腿上留下了擦伤。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云束扶她回去,连忙帮她处理伤口。当她问集欢要不要叫太医来检查一下,她摇了摇头。
集欢坐在案前直至夜幕降临,圣上才来琼华轩。她赶忙迎上去,圣上仍是一脸温和的笑容,并没有为她上午的行为生气。
她道:“我听宫人说,几个禁卫把我妹妹抓起来了,说她偷窃司宝司珍宝不成。 这是真的吗?”
圣上沉下脸,道:“是真的。”
集欢喃喃道:“她为什么会去偷东西?她要什么可以和我说,我都会给她找来的。她为什么会那样做?”
见她有些恍神,圣上连唤了她几声。
她抓住圣上的手,问:“月恒现在被关在哪?”
圣上道:“苦役所。”
集欢道:“圣上打算如何处罚她?”
圣上移开眼,道:“据本朝律例,于禁中偷窃者杖杀;偷窃不成者,杖责八十,免除薪俸,逐出九幽城。”
集欢打了个哆嗦,只感到一股寒意自体内升起,她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她问:“月恒呢?圣上决定这么处罚她?”
圣上沉默不语。
廉欢猛地跪倒在地,双眼中满含泪水,道:“我知道月恒犯了很严重的罪责,我不奢求圣上赦免她,只求圣上能酌情减轻处罚。她才十八岁,受不了八十板的。”
圣上只道:“你起来。”
集欢泣不成声,道:“是我这个姐姐没教好她,才让她铸成如此大错。圣上要处罚便处罚妾吧,杖责也好,降位分也罢,妾都认了。月恒是妾的亲人,妾不能失去她。再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杖责,还要逐出九幽城,她的后半生便彻底毁了。”她躬着身,头近乎要触到地上了。
他无论怎么说集欢都听不进去。最后,只能扭出头,佯作冷酷道:“这是国朝律法,不可因人而变。集欢,哪怕是你也不行。”
集欢心如灯灭,她缓缓地直起身,眼角尚挂着泪水,道:“圣上,我也不行?”她忽笑了一声,道:“在圣上心里,我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圣上为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而幽愤,道:“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你可知因为你妹妹这件事,韩时平几个言官又去了极宁殿弹劾你。我好不容易才帮你压下去。”
集欢冷笑道:“圣上嫌我胡搅蛮缠?难道后悔了?”
他见她这副模样又气又怜,道:“我愈发把你给宠坏了,让你这般不知轻重,竟会想到去极宁殿外大闹!”
集欢始终不再说话,冷眼听着。
圣上终归软下声来,道:“我只会让你和月恒见一面,其他的,我做不到。”圣上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琼华轩。
泓月听闻他们二人的争吵,不敢入殿。云束进去,看集欢仍旧跪在地板上。她上前扶起她。集欢任眼泪划过脸庞不去擦拭。
云束见到她这般颓伤的样子,心一阵揪痛。她用巾帕帮她拭去眼泪,安慰道:“集欢,没事的。圣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我明天再陪你去找他。”
集欢摇头,泪水又从眼眶渗出,道:“没用的。”
云束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第二日,陈恩远来到琼华轩,说圣上让他领贵妃去看钟四姑娘。
集欢带云束跟着他前往苦役所。当值的侍卫领他们到一间牢房前,里面正有一个穿宫装的少女曲腿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