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荷也安下了心,便离开了这个荒凉之地。
不过,冬天既已来临,春天还会远吗?
听闻江南一带因制衣这等小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她也甚是无奈,斜楞着眼看着孟长佩道:“我说二皇子,你是回京去表孝心呢?还是和我去江南收拾你惹出来的烂摊子。”
“什么叫我惹出的烂摊子?”
“不然?是谁晚来了半个月,耽误了进程,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叶安荷损起人来是毫不留情面。
孟长佩在此处无从反驳,便换了一个思路,“所以你这是想让我陪你一同前往?”
叶安荷丢了他一个大白眼,“我忽然觉得这事你自己去就行!我没必要跟着,我还是回奉阳猫冬去吧!”
“别呀!那奉阳哪有江南暖和呀!不然大雁都往南飞干嘛?再说了,你是我师父,这一路我还得和您学习呢!”
孟长佩立刻服了软,心中却道:我才不让你去和姓苏的小白脸团聚呢!
“那咱们现在走?对了,景贤呢?”
“给他放假去看相好的了!”
“……”叶安荷无语,“从你嘴里还能不能出来点正经的!”
“这就是正经的!你说这蠢货都二十好几了,连个婆娘都没有,这万一哪天挂了,连个种都留不下,我这人虽然刻薄,可对自己的收下可都是很好的!”
孟长佩大言不惭,叶安荷嗤之以鼻,他便道:“怎么?你不信啊?就上次被我当成活靶子那个,事后我没给说说了一个婆娘?现在孩子都会跑了!”
这事叶安荷倒是听许子京说过,于是将信将疑,忽然她又觉得没必要。
便道:“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孟长佩点了点头,“也是,那咱们走吧,等他看完了那女人会跟上我们的!”
景贤还真是去看女人的,不过却不是什么相好的,正是杨言有预知能力的叶芷瑶。
而这看自然也不是光明正大的看,他将叶芷瑶查了一个底掉,就连她早两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的事都查出来了,却没查到她与什么人密切接触。
当然,贺景笙算是一个,可这贺状元还真是平平无奇,除了长得帅一点,没有一点的用处。
可就是他那么一点自以为傲的帅在景贤看来也是一文不值,照比自己家主子差得是十万八千里呢!
并且此人还很有吃软饭的嫌疑,没考取功名前,哄骗叶家庄没名没分的二小姐给他花钱,考了功名之后,便将那二小姐一脚踹开,又和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定了婚约。
可那大小姐却是一个不甘平凡的,那边高中状元的消息还没传出。她就报了女辅学院,而之前受他蒙骗的二小姐更是摇身一变成了女师大人。
景贤之所以这样想,实在是因为叶安荷给他的印象太根深蒂固了,她哪里像是能看上那穷秀才的样子,所以一定是利用叶姑娘的善心,骗钱花。
他甚至连骗感情这件事都没往上想,实在是那人不配。
现如今这个软饭男,又看好了人家知府的女儿,成天巴结着,真不像是有大能耐的。
更是没有和任何一位皇子,或者其他的人们接触过。
由此可以断定,叶芷瑶就是一个背景单纯的从乡下考进女辅学院的等着摇身一变的小麻雀。
那么……
她所说的预言一事,恐怕是真的。
得出结论,他立刻便从奉阳赶往了江南,将这些告知了孟长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