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一个烂大街的名字,不过在明末却是很大的买卖,而这个名字也不算烂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李朝生下了轿子,张妈妈头前领路,院里的大茶壶看见了,立刻迎了上来,张妈妈耳语几句,大茶壶笑道:“明白。”
紧跟着张妈妈带着李朝生上了怡红院的二楼,二楼乃花魁住所,石小磊与谷子刚想上去,这时大茶壶拦住了二人道:“二位小兄弟,二位小兄弟,这边来,这边来,张妈妈给你们准备了招待,春春花花,过来接客。”
石小磊与谷子都是一愣,看着往楼上走的李朝生,不知所措,烟花巷他们是第一次来,显得很拘束,大茶壶看两个人很局促笑道。
“二位爷,别怕,女人又不吃人,别紧张,快点春春花花。”
说着两个抹着胭脂的女人走了过来,女人岁数都不大,看上去不过十八九,这时迎上来熟练的挽住了石小磊与谷子的臂膀。
二人一惊,这时叫了一声:“东家。”
李朝生这时上了楼梯一半,步子一顿,张妈妈笑道:“我的一点心意,李公子还请笑纳。”
李朝生听了这话一愣,紧跟着点头道:“也好,我这两个小兄弟没见过世面,今天也算给他们开开眼。”
张妈妈听了这话道:“明白,春春花花,性格温柔,花活少,正适合少年郎。”
李朝生闻言道:“你二人不用跟着我,且去吧,明早寻我。”
“啊?”
二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愣,这时春春花花已经半推半搡的把人推向不远处的屋子,怡红院的规矩很大,一般的头面都住在一楼,只有花魁,或者独挡一面的姐儿,才能住二楼。
这叫做高人一等。
这人与人,不论是在什么地方都要划分出一个阶级来,当官,经商,种地,唱戏,甚至是皮肉生意都要有个高低贵贱。
像这怡红院,高档的如花魁娘子,每一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跟他们做买卖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不会那么猴急,讲究一个雅字。
而且这些花魁娘子也都是挑剔的很,不是说什么人都接待的,而且院内也尽可能满足她们,甚至可以给她们一点点自由。
这样说来,她们甚至有些不像是卖皮肉的,更像是卖才艺的,可类比现在的某些所谓的大网红,甚至艺人。
而住楼下的普通姐儿,都是些普通长相,虽然可能会一些琴棋书画,但是很少用上,点她们的,一般都是有钱粗鄙之人,给钱就行,她们不挑人,也不没资格挑人。
李朝生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张妈妈向左右指了指道:“左边是花魁初春姑娘,右边是花魁冬雪姑娘,公子要先见哪一位?”
李朝生闻言一愣,紧跟着笑了笑道:“不能一起见?”
张妈妈听了目瞪口呆,看着李朝生道:“公子若是有一龙二凤之癖好,还请移步楼下,我找其他姑娘伺候公子。”
李朝生闻言笑道:“我是说一起见节省时间,既然妈妈有顾虑,那就先见初春姑娘吧。”
听了这话张妈妈笑道:“好,那就来这边。”
李朝生跟张妈妈来到了左边,到了门口,这时一个丫鬟出来一躬身道:“见过妈妈。”
张妈妈这时道:“这位是李公子。”
“李公子里面请。”
丫鬟这时对李朝生盈盈一拜,李朝生点点头,这时丫鬟让开门口,到了门口李朝生看到屋里竟然铺了一层薄薄的羊毛垫子,这时屋里出来两个丫鬟跪在地上道:“为公子脱靴。”
李朝生被这精致的服务所陶醉,在两个丫鬟的伺候下,脱下来了自己的靴子,赤脚踩在柔软的羊毛毯子上。
转过屋中屏风,就来到了内堂,一瞬间李朝生被眼前一个美人所吸引,这猛地一见,竟然令李朝生有几分失神,这绝对是九十五分以上的美女。
比电视里看的大明星还要多了几分优雅的气质,其实这样的花魁不可能不美,全陕西,挑出来这么两个花魁,怎么可能是俗物呢?
女人穿淡蓝色齐胸襦裙,长发垂腰做了个发髻,皮肤很白,眉宇间说不出的万种风情,粉面酥胸,手中拿着一把团扇,团扇之上有春日景色,腊梅数朵。
这样看去,李朝生想起了一段描写古代女人的词句:杏脸桃腮,酝酿十分春色,柳眉星目,妆点一段精神。
女人赤脚站在洁白的羊毛毯上,一双玉足,洁白如玉,若有黑丝,当迷倒众生,咦,脑海里为啥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见过公子。”
女人轻轻一拜,李朝生回过神来道:“初春姑娘好。”
……
门外张妈妈看着里面道:“行了,你们几个丫鬟撤了吧,就杏花你一人留下伺候你家小姐与李公子。”
“是。”
丫鬟说着,紧跟着张妈妈转身来到了冬雪姑娘的门前道:“冬儿,你早些睡吧,李公子进初春的屋子了,应该不用你再出马了。”
张妈妈说着,冬雪姑娘一皱眉道:“为何是初春的屋子?”
张妈妈道:“可能他是按照春夏秋冬的顺序来的吧,你不要多想。”
冬雪姑娘闻言,不说话了,张妈妈退下,这两大花魁互不相让,什么事都要比个高低,按理来说是个好事,可是过犹不及啊,不过算了,反正她所求的应该可以达成了。
张妈妈所求很简单,那就是多出一张评审席位,让两大花魁同时做评委,这样她们怡红院的利益可以最大化,毕竟怡红院一直发展为双核心,就是两大花魁同时发力,不分高下。
如此甚至很能挑动两大花魁的拥趸,疯狂的往怡红院砸银子,捧红自己的姑娘,压别人一头,这个模式怡红院玩的很明白,也让很多富商,达官显贵,富家公子往里面砸了许多银子。
让怡红院赚的盆满钵满,所以怡红院什么东西都要双份的,就怕冷落了一方,落得这方拥趸不悦,从此少出银子。
而这个模式,如果让李朝生知道了,肯定惊呼,能想出这招的绝对是商业鬼才,这不就是现代世界直播平台玩的那一套吗?
捧红两个大主播,然后扇动两方榜一大哥疯狂的刷礼物,最后平台与主播血赚。
这套路简直如出一辙。
可以说现代人并没有比古代人聪明,现代人比古代人多的就是一些见识吧。
次日清晨,李朝生在丫鬟的帮助下穿上了衣服,床上初春姑娘仿佛一个小懒猫一般慵懒的躺着,见李朝生要离开睁开眼睛道:“你还来吗?”
李朝生闻言道:“见你一次可要花不少银子,我这囊中羞涩……”
李朝生话没多说,初春姑娘却已经明白,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起身穿着亵衣轻轻的帮李朝生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公子前程远大,就不拖累公子。”
李朝生听了这话看了看初春道:“你我本是各取所需,何必搞得情意绵长,放心答应你的席位,不会改变的,告辞。”
李朝生说着出了屋子,初春见李朝生离开,眉头皱了起来:“真是个清醒的男人,本以为还能多一个恩客,没想到却是个薄情之人。”
一旁的丫鬟低头不语,初春刚才说的话以前她听过很多遍,对不同的官人说,然后大部分的官人都会表示以后一定会来,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个竟然说什么囊中羞涩,有几个来这里的人说自己囊中羞涩啊。
真是个不一样的男人。
李朝生下了楼,发现楼下石小磊与谷子都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李朝生见状一愣,紧跟着笑道:“哎,你们俩个咋了,黑眼圈这么严重,昨夜没睡好啊?”
听了这话石小磊道:“东家,你就别嘲笑我了。”
谷子这时也在一旁说道:“行了,咱们走吧。”
这时一旁张妈妈走了出来道:“公子要走,我们家姑娘席位之事。”
李朝生看着张妈妈道:“你心里没数吗?”
张妈妈闻言笑道:“有数,有数,对了,你家这两个仆人身体够壮的,我那两个姑娘今天怕是爬不起来床喽。”
李朝生笑道:“那是她们的福气,平常想要见到我这两个兄弟一般儿郎可不容易。”
说完李朝生道:“走。”
三人回到了玉仙楼,知道李朝生一夜未归的郭小胖瞪着三人道:“东家,你太偏心了,去怡红院为何不叫上我啊,我老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听了这话石小磊道:“你去干嘛?你这么胖。”
谷子也在一旁插嘴道:“就是,去那里可是个力气活,你这么胖,动不了几下。”
胖子闻言道:“谁说非要自己动了?”
“嗯?”
谷子与石小磊一愣,此话何意,这时胖子看着两个人道:“你们二人要是有朝一日发达了,愿意请我去一趟怡红院,我就给你们看一张我的珍藏春宫仕女图,观音莲上坐。”
听了这话谷子与石小磊对视一眼,紧跟着一起搂住胖子道:“谁想看那种东西了,别瞎说,对了,你藏哪里了,快交出来,我们替你保管。”
“不行,不给……”
“哎,你这小胖子欠揍了是吧。”
三个人耍闹了一会儿,紧跟着神秘兮兮的跑去了小胖子的房中,李朝生没有那个心思,第一他是上位者,虽然自己平时可以平易近人,可是跟下属一起看春宫,逼格会掉没的。
第二这个时代画师画的春宫也过于一般,经过现代各种老师的冲击,李朝生几乎免疫春宫图了,毕竟现代人看的都是会动,会叫的视频,谁看图画啊。
李朝生不管这三人,去前面看了玉仙楼的改建,一切很顺利,同时李朝生又看了看正在厨房研究调料的金巧娘。
金巧娘很用功,李朝生走进了她都没发现,最后发现还是因为她耸了耸鼻子,闻到了李朝生身上的女人香。
作为一个厨师鼻子也要非常灵敏才行,做菜讲究一个色香味俱全,少了任何一个感官,都会少很多。
“你回来了。”
金巧娘看着李朝生问道,不过表情不知道为何有些不自然,总是往李朝生下三路瞟。
李朝生看出了金巧娘的异样道:“嗯。”
“昨天很忙吧。”
金巧娘莫名其妙问了一句,李朝生道:“还行,都是为了振兴玉仙楼。”
金巧娘闻言道:“花魁漂亮吗?”
“漂亮。”
“哦,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明天就要比赛了,我,我要研究新菜了。”
李朝生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还是转身离开了,李朝生走后没多久,金巧娘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自己这么漂亮一个厨娘,跟这个刚从烟花之地回来的东家,要是东家兽性大发,自己该如何之处,还好,看样子东家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人。
金巧娘松了口气,李朝生却不知道自己在金巧娘的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离开了厨房,又跟老土交涉一番,一切就绪,条幅也都做好了,各种食材也都准备好了,这时就等明天大会开始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天还没亮,玉仙楼外就人潮涌动,西安城内各大厨师悉数到场,做着热身运动,他们今天正式比赛是在中午时分,不过由于玉仙楼内只有十个炉灶,因此本次比赛需要先进行海选,选出十名最强厨师进入本次总决赛的现场。
接受整个陕西权贵阶层检验。
海选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李朝生却睡得很香甜,海选这种东西,跟老土他们完成就行,他需要他亲自出手的是中午那一场。
李朝生睡到了上午九点多钟,起床,紧跟着洗漱,十点钟海选结果出来了,十位西安城内的大厨被选拔出来。
十一点钟,参加本次比赛的人员,观看比赛的观众,还有各大赞助商陆续就位。
十一点十五分,西安知府张晋儒来了。
十一点二十分,洪承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