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余回到东京,感叹自己劫后余生,这一年都在追捕刺杀李衙内的凶犯张坷垃,他也历尽了艰辛,还险些丢了小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拿不到张坷垃无法给宰相一个交待,被该凶犯拿住又放回,就是个耻辱,若被宰相知道,下场更可悲,好在无人知晓。他不得不按张坷垃的授意进相府禀报,好歹能保得性命,再也不用四处追捕张坷垃了。
白有余进相府去见李邦彦,他有板有眼地讲述:说他在赶往宛城的路上,巧遇如丧家之犬般逃跑的张坷垃。他带领几人一路围追堵截,跟踪到一片废墟里,本应将其拿下并押解回汴京,怎奈那厮武艺高强,拼死反抗,为确保无患,只得将那厮一刀毙命,然后在他身上搜出一枚玉玺。
白有余从怀里掏出玉玺递给李邦彦:“奴才不知这枚玉玺是否当年侯三所说的‘传国玉玺’。”李邦彦打开布包看了一眼后收起,对白有余说道:“这两年你辛苦了,吾儿大仇得报,对凶犯的追踪到此为止。我正在修建一座广寒宫,工程过半,任命你为总管负责督办,如今石材短缺,需尽快到位。有何问题及时禀明,期待广寒宫早日落成。”
白有余听得石材,想到了赵元郎,随即谏言道:“西辅郡五云山盛产石材,皇上修建的艮岳寿山,很多都来源于五云山的花岗石,奴才听闻赵元郎对五云山的管理颇有心得。此玉玺亦乃西辅郡府在五云山剿灭山霸所得。”
李邦彦点头道:“即刻召赵元郎来相府。”
白有余退下后,李邦彦拿出那枚玉玺,玉质细腻,刻有纂字,一角嵌黄金,和传说中的“传国玉玺”相符。他又仔细端详,印体透水白无任何瑕疵,黄澄澄的黄金铸角,似刚熔炼的金子。想到长子为此赝品丢了性命,李邦彦长叹一声。他抚摸着假玉玺,光滑细腻,油脂般的光泽,有如乔月儿的肌肤。虽非和氏璧,定是块好玉,也值百两黄金,制作精良,足可以假乱真。李邦彦小心翼翼的收起,以备不时之需。
赵元郎得知李宰相建造广寒宫短缺石材,自荐去五云山采购石料:“皇上的艮岳寿山已建成,如今五云山有大量的石材,微臣可亲往石料场采买。”李邦彦应允后,赵元郎即刻出发。
张坷垃自从当了天息山的大首领,终日忙碌,并无厌倦。在杏儿的陪同下,经常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汝州地界都知道天息山有个匡扶正义,惩恶扬善的张首领。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杏儿转眼已过二十,跟着张坷垃颠沛流离,她越发的温柔端庄,善解人意,心思缜密,为张坷垃出谋划策,排忧解难。激起张坷垃的豪情,化解他的失落,兄妹情愈加难以分离。
眼见杏儿二十有余,张坷垃甚是焦急。杏儿与刘一手有婚约,作为兄长,他要看着小妹出嫁,虽说去东京险象环生,但为了她的终身,张坷垃决定带她去东京寻找刘一手。找到刘一手后,就督促他们回乡完婚,远离是非之地,另谋生路。
再说乔姐姐被官兵掳去了东京,此时不知如何,老猎人夫妇问起乔月儿时,张坷垃无言以对,这次进京一定得救出乔月儿。
杏儿的内心是复杂的,她对张坷垃除了兄妹之情,还萌生了爱慕之意。虽和刘一手有婚约在先,可却暗恋着张坷垃,若再留在他身边,必将陷兄长于不义。她只能将对张坷垃的情爱埋藏内心,答应去东京寻刘一手完婚。
这日张坷垃在聚义厅和众头领说道:“山寨暂且安定,仰仗各位头领的倾心协力,我们天息山不断壮大。舍妹杏儿已二十有余,在东京与人有婚约,作为兄长,我必为其操办,不可误了小妹的姻缘,我欲带小妹下山前往东京。一切事务由二头领暂代,诸位各行其事,管理好山寨。”
张坷垃带着杏儿来到京城,抓捕他的风声虽已过,但他还是格外谨慎,蓄起胡子,客商装扮。杏儿是一身村姑打扮,她离开汴京已有三载,吴达家族是否已不再深究,不得而知。
进城后,张坷垃先把杏儿安置在客栈,独自一人去胡家班寻找刘一手。胡家班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看门人也还是三年前的那个老大爷,张坷垃走向前施礼:“老伯一向可好?晚生这里有礼了。”
老汉已记不得眼前这个后生,问道:“客官来胡家班,有何事?”
“晚生向老伯打听一人,他是胡家班变戏法的艺人刘一手。”
听来人提到刘一手,老汉立即警觉起来,瞅了来人一会儿道:“刘一手两年前就离开了胡家班,至今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背叛了胡家班。”
原来三年前杏儿逃跑后,吴达的儿孙们一直不相信开封府的结案,怀疑刘一手掩护杏儿逃跑了,制造了投河自尽的假象。吴家明察暗访,未发现蛛丝马迹,于是派人死盯着刘一手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