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缓急相摩,聚散以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人生本就乱离又聚散,张坷垃与伍子相见不久,就要分离了,伍子心中难免伤感。他把张坷垃领到储物柴房,此时张坷垃才发现房内放着一口棺材,那是伍子为自己准备的,他说七十多的人了,随时用的着。
伍子打开棺材盖,里面存放了二百两银子,是徐公送与他养老的,徐公的两箱收藏品也在里面放着。伍子道:“我自己还有点积蓄,这二百两银子原本打算作为徐公来京城的用度,现在徐公用不着了,你拿着它们,去西辅城寻找杏儿,少不了用银子的地方。”
“我来时所带的银两已经足够,路上带太多的钱财反而不便。我走后您老雇一个仆从,照顾起居。”
翌日清晨,张坷垃正要辞别伍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伍子紧张地打开大门,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脚下一个踉跄,扑通倒在门里。
张坷垃急忙赶上前,定睛一看,惊得目瞪口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侯三。
张坷垃顿时颓然跌坐在地,抱着侯三的头道:“侯三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侯三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贤弟,是李衙内的人捅了我一刀。东西我已经拿到了,放在西郊面王胡同二十七号了,那里没有暴露,这是钥匙……”侯三把一串钥匙往张坷垃手中一塞,就断气了。
张坷垃和伍子把侯三抬到西厢房里,伍子烧好热水,张坷垃为侯三擦洗身子,发现他小肚子上挨了一刀子,肠子滑出肚皮一大截,伍子找出几件干净衣服,二人帮他换上。
“这人是谁,为何去招惹李衙内?”
“他叫侯三,是我兄弟,救过我的命。这次从陈州来东京,我俩一路同行,分手时,我把您老的地址告诉他,不想这么快他就被人害死了。”
“一般人躲李衙内还来不及呢,他这是找死啊。”
“义父跟我讲讲李衙内吧。”
“李衙内是当朝宰相李邦彦之子。李宰相生得相貌俊朗,风度翩翩,能踢蹴鞠。除了对国事一无才思外,文思敏捷,熟习猥鄙之事,常常把街市俗语编为词曲,自号李浪子。之前因游纵不检点被贬,重新起用后,官至宰相。
李衙内年约二十,是其长子,号称花花太岁,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衙内”本是掌理禁衙的官职,李衙内就是个小小的宫廷侍卫,这个职位只有官家子弟才可担任。
李衙内在京城黑白通吃,比一般的纨绔子弟更加张狂,更加狠毒,京城无人敢惹。他手下有四个打手,人称四大金刚,李衙内为他们取名号为白虎、花豹、灰狼、黑熊。其四人以名号白虎的白有余为首,各个都是心狠手辣,为虎作伥之徒。白有余在京城开有一家八方客酒楼,乃黑市销赃的场所,实乃李衙内产业。
李衙内喜爱打猎,几乎每个月都带着一帮人去东京郊区的森林狩猎,那片森林快成了他个人的地界了,其他猎人不敢去此处捕猎,老百姓更是不敢去森林砍柴或采摘。
前些年的冬天,有一个外地来的猎人,不明就里进去打野味,正巧被李衙内撞到,他一箭射穿老猎人的喉咙,将其扔到沟涧里。此事传遍京城,人们提起李衙内的名字就闻风丧胆,不寒而栗。你兄弟侯三怎会得罪这个魔头?”
“侯三也是个孤儿,居无定所,后来拜师成了盗贼,我是通过师父认识他的。他早年间也上过天息山,因不受制约下山继续做窃贼。他是西辅人,由于多次被通缉,这半年一直在汴京和陈州两地活动。还在汴京西郊置办了宅院。
上个月他去陈州徐公家行窃,恰巧我被于天佑暗算,是他救了我,否则我已经被于天佑加害了。”
张坷垃没讲“传国玉玺”的事,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传国玉玺”就是祸根,侯三应该也是因此丧命的。
“侯三毕竟是你兄弟,总不能把他扔到乱坟岗上,可又把他埋在哪儿?我也没有自己的田地,六月的天气,不能把他放在家里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