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司机把王自立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咚咚……，咚咚……”他们在门外按门铃一直没回应，王自立叩门还是没人回应。

“张一丁，吴英……”王自立在门外大喊。门没喊开，住他家隔壁的邻居开了一道缝。悄悄说：“一小时前女主人背了一个包刚出门就被男主人堵了回去，一会就传出打斗声。刚刚才停歇了。”

“他家经常这样吗？”王自立小声问。

“当然，起初我们不了解还劝了一次，这男的不是东西，他醉了时连劝架的人都打。久了没人敢劝。

你们是他家什么人？这么久了，不声不响不知什么情况。”

王自立双手握拳转身重重地砸门。不管他怎么砸，里面就是没有回应。

“要不，我们报警。”江丽霞眼睛转了转，想着要是真出事了，至少有警察。

“我这里有开锁王的电话，要不打电话叫开锁王来。”邻居拿了张小纸片给王自立。

“等下。”王自立想了想说。报警说什么？

“这家女主人漂亮，看起来知书达理，又不多事。就是男主人，一张脸绷着就像全世界欠了他二百担的样子，很不受人待见。……”女邻居开了话匣子收都收不住。

一会功夫开锁师傅到了。

门开了。王自立给了工钱，推门进去。

“不对，快去关气阀，好大一股天燃气味道。”邻居转身就往外逃。江丽霞拉着王自立小声说。

“你去开窗，把门敞开。”王自立依稀记得他家厨房的位置。越近厨房气味越重。王自立刚进厨房，脚下就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低头一看，居然是吴英。她面朝下躺着手向前伸，似乎想抓住什么。王自立跨了一大步终于关了天燃气总阀。自己也感到一阵眩晕，他摆了摆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转身将吴英拖出厨房。

“王自立，到外面去屋里气味太重。”江丽霞打开所有窗子后见王自立拖着吴英从厨房出来。赶紧跑上去一起把吴英架到门外过道上。自己返身搬了两把椅子出来让他们坐。

“120吗？清和小区东门6幢十八楼有人煤气中毒。”王自立打完电话，长长地出了口气。进屋又仔细搜查了一遍，确定屋子里只有吴英一人后才走到过道，将头伸出窗外拚命地做深呼吸。

“吴英，吴英……”江丽霞守在吴英身边，握着她的手不停呼唤。看到她昏睡的样子，心里感到害怕。

“王自立，吴英一直昏睡，怎么办？”江丽霞跑到王自立面前问。“让我再喘口气。你会做人工呼吸吗？如果会马上给她做。”王自立拍了拍胸口。快步向吴英走去。他现在不是不想做，而是有点接不上气，胸腔里像被压了千斤大石。

“好吧。”见江丽霞给吴英做人工呼吸，王自立又敲开了邻居的门。

“煤气散了吧。多亏你们。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女邻居拍着胸脯不停地说。正在这时楼下响起救护车声音。

终于医护人员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