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莫怕,爹爹在呢,你告诉大人,是否是那城南朱尔旦害了你。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吴侍御史拍打着吴沐蓉的肩头,并轻声宽慰道。
吴沐蓉面色之上惊恐神色不减半分,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忽听得身后传来声音,那声音吴沐蓉无论如何亦不会忘却。“闪开,闪开。”
“嘿,我说杨大年,方才挤着要上前的是你,现在又挤着要离去,你。”被杨大年推搡的乡邻满面尽是不悦神色,亦回身推搡了杨大年一下。
杨大年因为受力不稳,没有站立身形,一下子被推倒于地。
这突如而至的变故令吴沐蓉死死的将目光定格于杨大年身上,当夜虽烛火摇晃,但是当明晃晃的利刃刺入到吴沐蓉脖颈之时,那面容亦早已自吴沐蓉的心底所印刻。
“是他,爹爹是他。”恐极之下的吴沐蓉连忙躲入到吴侍御史身后,只透出半个脑袋望着倒于地的杨大年。
这陵阳城之中,对于吴沐蓉此案最为关切的并非只有吴家与朱家,杨大年亦甚是关切,毕竟当日谋害了吴沐蓉之后,其认定这样一来,最有嫌疑的朱尔旦定然会被人们首先所怀疑,自己的目的也便达到了。
而就在今日,杨大年听到了吴沐蓉又出现在这陵阳城中一事又如何不会感到震惊,但是首先杨大年便想到的定然是搞错了,毕竟吴沐蓉是亲手被自己所害,杨大年对于此事自然十分确信。
但是当杨大年看到向着陵阳城县丞去观看此事的乡邻越来越多,杨大年亦忍受不得内心之中想去一窥的冲动,思索良久过后,杨大年还是下定了决心,跟随着乡邻一同前去看一看。
杨大年来于陵阳城县衙后发现县衙大门处早已是围满了前来围观的乡邻,杨大年挤不入内,急切之意再次自杨大年的内心之中涌现而出,杨大年顾不得身旁乡邻的指责,生硬的自人群之中挤入进去,当杨大年好不容易才挤到前侧之时,望见了如同鬼魅一般的面容,当日被自己亲手所害之人,今日竟然会活生生的立于自己身前。
杨大年揉了揉眼,认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是吴沐蓉的头颅,杨大年自不会记错,忽觉足下发软,杨大年脑海之中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快离开,而当杨大年想要离去之时,被旁侧乡邻一把推倒。
杨大年神色惊慌,直指于吴沐蓉,嘶声裂肺的吼叫道:“鬼啊,鬼!”
杨大年好似想到了些什么,跪倒于地,对着吴沐蓉便是连连叩起了头,一边叩头,一边嘴里喊着,“饶命,饶命啊。”
吴沐蓉望着满面惊恐的杨大年,将头扭过,“你当日残害于我之时,可曾想过饶我一命。”
“好大的胆子,来人,将此贼于我擒下!”张县丞怒喝一声,两侧衙役遂快步奔上,手中的水火棍早已是死死的将杨大年所擒住。
杨大年如同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神情变得有些呆滞,将当日如何加害的吴沐蓉,一五一十的向张县丞所道出。
“张大人。”吴侍御史轻唤了一语,张县丞连忙应和,吴侍御史摆了摆手,“既然元凶已经寻到,那么该是时候还朱尔旦一个清白了吧。”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堆笑神色随着张县丞将目光转向旁侧的师爷后便消失了,“快去牢中,将朱尔旦带于堂上。”
片刻而过,锁链拖行之声传来,张县丞闻声一怒,“你这个蠢东西,元凶既然已经寻到,又何故继续给朱举人上刑具!快些撤去。”
“是是。”师爷连连应和。
待褪去枷锁的朱尔旦缓步自行于大堂之上,那身躯体态朱尔旦自是熟悉不过了,只不过那颗略显娇小的头颅与之有些不搭,而朱尔旦望着那面容时,神情却不曾有半分变化,好似这一切朱尔旦早已所知。
张县丞望着略有失魂模样的朱尔旦,还以为是于狱中受到的打击,“朱举人,见谅见谅,毕竟事关人命。”
朱尔旦闻言摆手,“大人断案严明,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是可以理解的。”
“那就好。”随后张县丞望着已经自供词之上画押的杨大年,“将嫌犯收监,退堂!”
张县丞自是有审时度势的眼力,此时再令吴侍御史与朱尔旦于此抛头露面定然不合适,便先行退堂,毕竟杨大年已经招供,何时再审都可以。
朱尔旦望着身后那正缓缓退去的乡邻,此中并无其想要见到之人。
朱府管家快步上前,迎上朱尔旦,“少爷,连日辛苦了。”
朱尔旦摆手,示意无碍,“无需急切,莫不是夫人不知所踪。”
朱府管家闻言双目放大,不可置信的望着朱尔旦,“少爷又是如何所知的。”
“只消得看那身形便知是夫人的身形,无碍了,先回府再谈。”但是唯有朱尔旦知道此句搪塞之语是说给他人听得,毕竟朱尔旦哪里有那等本事一看便可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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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阴寒,虽朱尔旦并未身受毒打,但是这滋味比之受到了毒打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日深夜,朱尔旦被寒意所扰惊醒,忽见得有一人立于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