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放松,神经也跟着放松,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像是躺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没有风也没有波澜的静。
就连灵台里的男人。
此刻也坐在了地上,仿佛要睡着般,唇角还带着傻笑。
也就在这种时候。
贴在君擎天胸口的冷月,读取到那很微弱的信息:“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冷月猛然抬头,正对上君擎天幽深的暗眸。
在那最深处。
仿佛有一个孤寂到极致的灵魂,正在望着她。
“你是谁?”
冷月的意识传递进去,在那最深处的地方。
男人望着她。
很轻……
很轻……
却如此坚定的穿过无数黑暗,直达冷月脑海:“本座是你的夫君。”
“怎么了?”
君擎天眉头一拧,说话的声音惊破一切。
冷月骤然回神。
怔怔然的看着他,一脸疑惑:“你究竟分裂了几个人格?”
“什么意思?”
君擎天脸一黑,这女人是变相的在说他神经病。
“就现在,你跟灵台那个是两个,然后呢,我刚才看到了,你还有一个,说本座你是我的夫君,怪怪的,像是远古人。”
冷月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审视站在眼前的男人。
对于心理学。
冷月有涉猎一点,人格分裂确实存在。
可她看到的不像。
再加上君擎天曾经出现在母亲床边的种种迹象,都说明他们可能更早之前认识。
总之复杂得很。
冷月一时间乱乱的,都没办法理出头绪。
倒是君擎天,看到冷月这样,眉头也跟着拧起:“还有一个?我怎么不知道?”
“你可能是后分裂出来的人格,那位明显比你要早得多,站在我母亲床边盯着她孕肚看的可能就是他,你灵台最深处的远古人,因为他说了,他是我夫君。”
冷月的推断很符合逻辑,君擎天无话可说。
就是难以接受。
本来跟个白痴争身体掌控权就已经够麻烦。
现在居然还多一个。
那到时候,这具身体到底是谁来使用。
往时还能输。
现在……
君擎天盯着冷月,手指不自觉一根根收紧。
“诶,你别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吞了一样。”
冷月一抬眸,就对上君擎天仿佛要杀人的眼神,被吓一跳,眉头也跟着拧起。
“你想干什么?”
灵台上那个都坐到地上的男人,一下蹦跶而起。
灵火再一次被他捏住。
君擎天:“蠢货,我能干什么?”
不过不对。
君擎天盯着灵台深处的男人,灵感一闪:“你没听到?月月说了,灵台里还有个男人说是月月的老公,把月月都吓坏了,你去把他找出来,我们俩一起收拾他。”
“行!”
他确实有听到,什么远古人嘛,居然藏得这么严实,藏在了灵台的最深处。
他捏着灵火就往里走。
君擎天:“灵火不能带,否则他察觉到我们的意图,同归于尽,谁来保护月月?”
“也对!”
男人手一松,灵火飞到灵台上的烛台中。
很小的火苗。
在烛台上摇曳跳动,仿佛一只欢快的小精灵。
“我觉得你们俩还是不要想着干掉他,我有种感觉,他的实力远在你们之上。”
冷月的话让灵台上的男人脚步一顿。
也让君擎天看向她。
总之两个男人脸都很黑,被最爱的女人说不如某人。
这简直了。
男人最大的耻辱。
只要是个男人,就绝对要证明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