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的话语虽然没有以前那么严酷,但仍然带着不可置疑的坚持。众人相信,铁血的孙承宗肯定会说到做到。众人点点头,就连高出、胡应栋也没说什么。
孙承宗满意地点点头:“大家一定也都想到了,建奴一定不会满足萨尔浒所取得的利益,而我大明,也不甘心败于小小建奴之手。因此,双方的决战已近在眉睫。从建奴派往我方的间谍来看,建奴此次所图不小。而我大明新帝也下定决心,要彻底消除东北边疆的隐患。因此,此次我前来,带来了足够的粮食和军饷。因此,我要求大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查清你的部下的确切人数,我将补全他们所欠的所有军饷。我希望,大家报上真实的人数,不要虚报,谁敢在这方面造假,一旦让我查出,将严惩不怠。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要善待自己手下的士兵,在战争年代,善待他们,就是善待你们自己。只有让他们从内心深处崇信你们,才能使你率领军队成为百战之师。当然,善待他们,并不等于对他们降低要求。你要让他们明白,平时多出汗,战场上才能少流血。因此,我给大家的第二条命令就是回去狠狠地操练自己的军队。把那些年老的、年幼的、残疾的等不适合呆在军队里的老爷兵们给我清除出去,当然,要安抚好他们,还要给他们足够的薪资。我会亲自做好大家的后勤工作,绝对会让大家在吃饱、穿暖的情况下进行超负荷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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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家下达的第三条命令就是,”孙承宗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从今日起,我们断绝一切和建奴、蒙古的贸易往来。禁止一切商贩穿越我边塞要地。我知道,你们中的某些人为了自己利益的需要把一些东西卖给蒙古,甚至是建奴。你们也许有千般理由,但从今天开始,停止这类行为,否则,一旦被我查出,将以资敌罪论处。”
听到这里,众人的脸色微变。辽东苦寒,朝中的军饷往往也不能及时到达,为了凑足军饷,为了安抚士兵,他们大部分人都和周边少数民族做着交易。断绝贸易往来,不仅是断了他们的财路,同时,也是断了边疆将士们的活路。虽然孙承宗信誓旦旦地说能弄来军饷,保证将士们有高质量的生活,但他们连一个标点都不信。这次你能拿到粮饷,是皇帝对你的支持,但皇帝的支持总是有限度的吧!你能给将士们带来一个月的粮饷还是两个月的,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个月吧!毕竟,大明的财政状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三个月之后呢?你让大家饿着肚子呀!没两天就发生兵变了。
孙承宗环视着大家,他明白,虽然大家嘴上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已说明他们内心的不服。孙承宗在心中哀叹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大家也许不相信我,认为我是开口放空炮。我在这里再次向大家承诺,如果我做不到,形如此桌。”说完,他拔出尚方宝剑,把眼前的桌子劈成两半。
“当然,如果在座的列位违反了我说的话,下场也和此桌一样。从今天散后开始,严厉打击在我境内奔走的高贾。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打着经商的幌子,不断地出卖我大明的战略信息。在此期间,所获财物,可自行处理。但禁止你打着这个幌子去做扰民的事情,否则,严惩不贷。”
这些话语,孙承宗说得很无奈,他当然知道边疆战士目前的困境,但却更知道这些商贾们见财忘义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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