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岑姝和梁月站在跷跷板旁，看着这一幕。

梁月脸上带着担忧，“姝姝，芳芳不会有事吧？”

岑姝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人群之外的方向，在那里，林莉的目光透过人群，看着被一个老奶奶抱在怀中的林芳芳，漆黑呆滞的瞳孔里流露出些许的愧疚。

随即，林莉似乎察觉到了岑姝的视线，转头看向岑姝，动了动唇角，然后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不久之后，救护车呼啸而来。

警车的鸣笛声不断。

警方从林芳芳租住的房子中抬出了两具尸体。

“妈呀！死人了？”

“这是芳芳她妈吧，真的是作孽哦。”

“我刚刚可是看见了，那个男的死的时候眼睛睁的老大，看起来像是被吓死的，难道是撞鬼了？”

议论纷纷。

老小区里居住的大多都是老人，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顾辉眉头紧皱，刚好他在这附近出勤，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家暴案，没想到竟然出了人命，听到对讲机里的描述，他立马调转了车头，正准备开进小区，就看到了两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是她们？

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辉有些愣神。

“警官？您可以进去了。”保安看了眼警车后面堵住的车，委婉地提醒了句。

顾辉回过神，说了句抱歉，踩下油门，开进了小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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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姝，你刚刚是不是看到芳芳的妈妈了？”

走出小区几百米，梁月见道路两边都没有人，这才开口问道。

岑姝轻轻应了声。

“是林莉保护了林芳芳。”

人从来都是复杂的生物，林莉是个可怜的人，可对待林芳芳却并不好，但最终，她还是耗尽自己的魂体，帮助她唯一的女儿逃离了魔窟。

梁月闻言，轻叹了声，“我看别国的恐怖片，那里面的鬼都是无差别杀人的，怎么我们这里的鬼都这么让人又爱又恨呢？”

如果林莉的故事拍成电影的话，应该还挺催泪的吧，让人讨厌却又恨不起来那种。

林芳芳的事情，她们从始至终都在旁观，可最起码，结果是好的。

这件事发酵之后，能够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芳芳最后无论是去福利院还是找新的监护人，应该都还不错。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梁月伸了个懒腰，无事一身轻，这种寄挂别人的感觉不太好，但是也不赖。

两人走到地铁口。

“姝姝，你现在回家吗？”

两人的居住地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地铁线也不是同一个。

岑姝深深看了眼梁月，唇角微勾，“不，我们回你家。”

梁月：？！

回就回！

但别用这种眼神看她好伐，她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