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屏外侧,一旦有锐物刺入,会造成出血口崩裂,大量流血,我怀疑,裘老汉在没有倒地之前,便已被弄伤了……”虞沉画将银器交给蒋麟,请他重新勘验。
蒋麟将裘老汉右颅与右耳每个部位全部都仔细筛查之后,霍然抬头,讶异地望着眼前女子,“姑娘是怎知内情的?”
“因为……”虞沉画看着蒋麟的神情与反应,估计自己对于裘老汉真实死因推测得八九不离十,心中更添了几分底气,对于案情,她已了然于胸。“因为,弟为姊报仇,天经地义。”
“你说什么?”蒋麟不解。
“与裘老汉同狱的常氏,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十年前受辱投崖案李氏的亲弟弟。”海黎替虞沉画解释给蒋麟听,“裘老汉猥亵妇女稚子,不是初犯,至于有没有隐藏其他犯案前科,我们已无从知晓。李氏那桩案子,是**,后来她……一丝不挂地被人发现在村后的大槐树下,丈夫立刻就休了她。”
“也不知道在抚育自己的亲姊遭遇如此侵害、悲壮惨死之后,他是怎么度过这漫长的黑夜的,或许他一直都在追凶,又或许他是无意间得知真相,恐怕我们得去问问他本人了。”虞沉画面露不忍之色,“一桩凶案的施害者,可能是另一桩惨案的受害者,一桩凶案的受害者,可能是另一桩惨案的施害者。所以我说,为姊报仇,天经地义。”
“律法之内,岂容法外制裁?”海黎义正辞严,纠正自家小姨子的认知错误。
蒋麟在一旁默默不语,心道:那是因为海大人还不曾经受过蒙冤受害之苦,这世上原有很多沉冤,都昭不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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