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有些犹豫不决,他们约定的是打败征北军之后,再迎对方进城。但现在就要求开城门?
“沈大人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在木公臣的催促下,沈岩还是打开了城门。他走到城门下面,望着鱼贯而入的军队,终于看到了独自坐着一匹马的木公臣。
沈岩问道:“木帅,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可是征北军有变?”
黑暗中沈岩并没有注意到木公臣身后的双手还绑着绳索,在木公臣之后,杨烛明忽然发难,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将沈岩牢牢地控制住,并绑上了绳索。
沈岩慌乱道:“木帅,木帅,这是何意?”
木公臣郁闷至极,完全没有心思搭理他。沈岩身后的士兵想要解救他,也被征北军的士兵纷纷制住。
杨烛明大声道:“本帅是圣上亲封的征北军统帅杨重之子杨烛明,今查明定北城太守沈岩与敌军勾结,通敌叛国,置征北军于险地,妄图接引敌军入城,现将其拿下,待本帅奏明圣上之后再斩不迟。从现在开始,城防由征北军接手,汝等放下武器,若敢反抗,一律按照沈岩同党处理。”
对方人多势众,太守又被他们抓了,余下的士兵根本升不起抵抗的心思,纷纷放下武器。城墙上的士兵,也被有序不紊地换了下来。
同时将靠近城门的一大片地方暂时划为军事管理区,好容纳众多的征北军士兵。
天色破晓,定北城的一切事物俱已尘埃落定。杨烛明让人快马加鞭将这里的事情报告给了晏平帝,同时亲自提审了沈岩,从他嘴中问出了更多的消息。
天色擦亮,追击敌军的王兆安也带兵来到了定北城下,杨烛明让人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
王兆安一见他便兴奋地说道:“哈哈,幸不辱命。此役至少斩杀敌军五、六万人,余下的跑得快,都躲进了也里庆的大本营。”
王兆安当然也想趁机杀入他们后方,但接到消息的也里庆已经整军备战,接受败卒有条不紊,王兆安见无机可乘,这才遗憾作罢。
“这一战当真是吐气扬眉啊,哈哈哈。”王兆安相当兴奋,终于一雪前耻了。
杨烛明将写好的书信交于一名使者,那使者带着书信立刻离开了。杨烛明这才笑道:“王叔叔宝刀未老,一战成名啊。”
“哈哈,少吹捧我,你才是一战成名。哎呀呀,真是没想到,杨帅的儿子竟比他还要出色。哈哈。”王兆安刚笑了两声,又收住。现在这个情况可不适合。
“杨帅可有消息了?”
杨烛明摇摇头,有些忧愁地说道:“我派了使者去见也里庆,用木公臣换我的父亲,不知道他们会提出怎样的条件?”也不知道杨重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