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去一旁坐下,茶几上除却一叠点心,还扔着熟悉的荷包。
荷包装的鼓鼓囊囊的。
顾淮之下颌绷紧,拿笔,蘸了蘸墨汁,他没看阮蓁一眼,仿若也能猜到阮蓁此刻的神情。
想摸吗?
女子的手白白净净,自然是想的。
可只要一靠近,眼前就浮现女子倒在榻上的媚态。
顾淮之:……
他想他对阮蓁不是没有渴望的,那种单纯的属于男女之间的渴望。
他喜欢干脆利落。
若真的只是青涩的触碰,顾淮之想他大抵是不会满足的。
既如此,还是不必吓着她了。
左右,无非是三个月。
顾淮之想,若阮蓁懂事,他还是十分体贴的。
顾淮之眉宇松动,落笔。
“荷包里的小灰的,那是府上请的扬州名厨专门做的。”
“盘子里的都是你的,小灰嘴刁,不会同你抢。”
阮蓁正要捏起一块精致的糕点,却听到门外一身冷哼。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人未至,声先到。
“顾淮之!我看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盛挽刚从盛家揣着一肚子气回来,从下人嘴里得知阮蓁顾淮之如今相处墨院,难得有些许慰藉,却不想一入内就听到这么一句不像话的言辞。
得亏阮蓁脾气好,若换成旁人,怎会不心生怨言?
“那是金子做的?吃你几块点心怎么了?”
她疾步入内,黑着一张脸,一巴掌重重砸到桌上,惊的砚台上的墨汁晃了三晃。
阮蓁是头回见盛挽生气的模样。
她站起身子,刚要走过去。
却见顾淮之丝毫不惧,甚至轻车熟路的站起身子,而后拱了拱手。
“儿子又惹娘不开心了。”
盛挽:你别给我来这套!
她怒气未散。
“我若是蓁蓁,看你一眼都觉得晦气!”
顾淮之淡淡的觑了一眼被点到名,后垂下眸子恬静温婉的去瞧绣花鞋的阮蓁。
“她不敢。”
盛挽冷笑。只觉得这个儿子没救了。
“女子嫁人,无非是看中夫婿的稳重,体贴,你有什么?”
顾淮之却是摇了摇头,恭敬的指出盛挽所言的有误之处。
“娘说的严重了。”
他搁下手里的毛笔。
矜贵的抚了妩略显褶皱的衣摆。
“我,什么没有?”
盛挽:……也是哦。
她气笑了:“你去宫里讨要圣旨,欲求娶蓁蓁,可这几日,你做的这些事我这个当娘的都看不下去!”
“好的全都给了你养的那条狗,以往也就算了,可你是如今有了婚约,这幅死德性,怎一点没改!”
“即是如此,你怎么不和小灰过一辈子!你求娶蓁蓁,到底图什么!”
阮蓁睫毛颤了颤。
她小幅度抬了抬眸。
然,当事人却是轻飘飘看了眼立在一角,些许不安的女子一眼。
一点不觉得自个儿有错。毕竟他疼小灰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求娶阮蓁……
只是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面对盛挽的质问,男人吐出五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到阮蓁心口上。
“图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