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人身旁走过的瞬间,阮扶音眼底的嘲弄愈发的深。
而走到陆听酒的身边时,阮扶音停了下来。
目光朝前平视了过去,看着眼前这个她曾经奢望过住进来的地方。
她甚至,羡慕种在这里的一花一木。
可以被那人时常看到,可以陪着他。
静寂几瞬后。
停在陆听酒旁边的阮扶音,在她耳旁低语道,“今天这一巴掌,我记住了。”
“等我将来,把你和沈洲合谋的证据甩在你面前的时候。陆听酒,我会还回去。”
陆听酒没看她。
眸光清明,毫无波澜,淡淡的道,“那你应该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另外。”
陆听酒微偏了头,漫不经心的嗓音,“以后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允许,还是不要擅自闯入他人住宅。”
“要是哪天我一时兴起报警处理,你费尽心思得来古氏总经理的位置,应该是坐不稳了。”
“陆听酒!”
阮扶音对上她深静的一双眼。
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的情绪,此时又轻易的被眼前这人的几句话,给挑了起来。
“古氏总经理的位置,是我靠自己坐上去的。”
“是吗。”
陆听酒越淡漠,涌上阮扶音心间的怒意,就更深。
她看着陆听酒,“论时间,我跟庭墨认识的时间,比你长。”
“而且。”阮扶音侧开了身,抬眼盯着她,“这座别墅的所有权,好像也不在你手里。”
“在不在我手里无所谓啊~”
陆听酒漫不经心的笑,轻描淡写的开口,“反正,你以后再也没有进来的机会。”
阮扶音看着她这幅有恃无恐的姿态。
一时迷惑。
究竟是庭墨给了她娇纵的底气,还是她本身就肆意无畏。
阮扶音眼底,有了别样的情绪。
几秒的静寂后。
阮扶音沉声道,“你拦不住我。”
陆听酒不允许,但贺涟詹在的地方,她就一定会在。
陆听酒拦不住贺涟詹。
因为霍庭墨,他不会拦。
同样也明白她话里意思的陆听酒,精致如画的眉眼没有任何的波动,淡冽的两个字落下。
“试试。”
……
阮扶音走后。
陆听酒才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
“你把沈洲扣住的原因,是因为查出他跟霍庭墨出的车祸有关?”
贺涟詹扣住的人,难怪她在云城范围内,查不到沈洲的踪影。
阮扶音走后,贺涟詹眼底的沉厉就不再,还是恢复了一贯的冷冽。
“要是查出跟他相关,你觉得他还有命?”
静了半晌。
陆听酒缓着声调,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他以后,是不是不会有在云城露面的机会了?”
贺涟詹冷冽几近压迫的的视线,落在了她脸上。
淡淡的轻嗤一声,“陆小姐,有的蠢犯一次就够了。”
“我不是他。”贺涟詹淡冽的道,“从始至终顾忌都着你的情绪。”
“就是跟他没有关系,开车撞人都也是他父亲。”贺涟詹语调冷冽,渗着一股狠厉,“‘株连’这个词,我向来善用。”
陆听酒微怔。
落在贺涟詹的手里,沈洲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
但。
除了霍庭墨车祸之外。
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在沈洲可能死之前,向他问清楚。
“如果,我要见他呢?”
陆听酒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酒酒,你要见谁?”
淡漠得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声音,突兀的在她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