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老太太的吩咐,没有人敢私下放水。
暖暖痛的大声哀嚎,她虽是丫鬟,可是五官生的清秀,人又聪明能干,很小就成了郑垣的贴身侍女。
但是她对郑垣真的没有半点想法,卖身伺候人的都是苦命人家的孩子,哪敢高攀这些大家少爷,此次确实是无妄之灾。
暖暖没挺过二十棍子就晕了,行刑的事郑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暖暖她也是认识的,在老宅的时候一口一个姑姑喊得很甜,物伤其类,嬷嬷去禀报:“看着那丫头,出的气都少了……”
总不好直接打死,郑老太太出了一口气,吩咐下去:“把她扔出去,扔远点!卖身契放在她身上,也算是她伺候了二公子一场。”
这么扔出去哪还有活路?
郑母刚发过脾气,没人敢劝,嬷嬷把卖身契放在暖暖怀里,郑垣看着暖暖腰上血迹斑斑,脸色苍白如纸,令人触目惊心。
是他害了他,自小相伴就是猫猫狗狗也会有感情的。
郑垣塞了银子给拉暖暖出去的车夫,小声吩咐:“扔到昌后街江宅那里,就说郑垣求救。”
有钱能使鬼推磨,车夫接了银子,拉起暖暖往城外走,走的很远了调转车头去了江宅。
车夫拍拍门,门口只有石头的爷爷在,石头的爷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去开门,车夫都要急死了,要被人看见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万幸左右江宅两边都是江岚的熟人,天色已暗下来,并没有人看到,看到也不会乱说。
石头的爷爷看着暖暖,这姑娘一看就快不行了啊,怎么能送到这儿!
他张嘴就想骂,车夫赶忙说:“是郑垣郑公子让送到这里,说请江岚救命。”
说完他放下暖暖就跑了,暖暖被一个破草席卷着,气若游丝。
人命关天,石头的爷爷扯着喉咙喊人,石头已经放学了,正在写作业。
石头听到爷爷焦急的叫声,看到这种情况转身就去找江岚。
这两天江岚在家呆的时间比较多,也是前阵子太忙给自己休个假。
听到石头说郑垣让救个姑娘,她皱着眉头到了门房处。
她当然是认识暖暖的,还跟郑垣赞过暖暖眼神清明,体贴能干。
看到暖暖的伤她心头一跳,怎么能伤的这么重!
马上喊忠叔备马车去仁义堂,让石头拿了水和剪刀,还有家里备的止血药酒,在马车上把她破损的衣服剪开,上了药,又拿毯子给她盖上。
仁义堂已经落锁,忠叔把拍了门,但凡医馆夜间都是有坐诊大夫的,非重症不收。
大夫看到浑身凄惨的病人,先是检查了伤势,已经止血清洗,把了脉,皱皱眉头。
“耽误了些时间,内热已经起来,晚上怕是会发高热。”
大夫先开了消炎的药物让小伙计去煎药。
“等会儿她喝了药,看晚上这一关能不能挺过去吧。”
今晚上暖暖凶险,江岚怕是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