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放下手中的肉骨头:“小白,你说谁没有了清誉?”
不在意不代表可以随便舍弃。
小白身体一颤,灵机一动:“咱······咱们还有清誉这种东西?”
知年想了一会儿:“你,我就不知道了,我呢,自然是有的。小白,你要知道,我私会外男,是有理由的。咱们若想完成行岚的祈愿,就必须这样做。”
“怎么个必须法?”
“你忘了,我昨晚说的?我要吹枕/边风。他们不来,我怎么吹枕/边风。”
“······”
太阳下山,夜幕降临。
屋外漆黑一片。
熄灯睡下后,知年的房间,有人蹑手蹑脚地偷闯进来。
来者是位男人。
男人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朝知年的床上走去。
“嘻嘻,娘子,我来了。”
“陈公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等得妾身可着急了。”
床上的知年,香肩半露,举手投足间,带着隐隐的花香,魅惑人心。那声音,甜美得足以勾掉一个人的魂。
即便房间漆黑,陈公子依旧能想象床上躺着的人儿,是何等尤/物。
一想到这,他浑身/上/下,燥/热/难/耐,两腿/间/更是/难/受/得/紧。
陈公子脚步不由加快,跳到床上,拉扯/衣服,埋头就/亲。
急不可待的/喘/息/声。
银铃般的笑声。
“陈公子,您慢点,今晚,妾身/都是/你的。”
“今晚?那日后呢?日后娘子/就不是我的了?”
“嘻嘻,那就要看陈公子的表现了。”
“嘿嘿,这有何难。”
……
知年抱着小白坐在墙边,淡然地看着这一切。
在黑夜中,床上的知年,下半张脸,长出一张灰毛毛的尖嘴。
小白知道,床上躺着的知年,是真正的知年拿老鼠变成的。
即便如此,他心中还是觉得膈应得很。
不管是人是妖,是真是假,只要和知年长得一样,他们受辱,在他眼中无疑等于知年受辱。
知年见事情一切顺利,抱着小白隐身走到屋外的院子。
知年挥手,设下一道结界。
小白略带不安:“年年,这样真的可以吗?”
“放心吧,我还能出错?”
“我不是担心出错,我是担心能不能把枕/边风吹进去。”
“绝对可以,就拿······我知年的美貌做担保。”
“······”
当真是无时无刻的自恋。
“我想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
“你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吹什么枕/边风?”
在结界的隔绝中,夜晚的庭院,安静得只能听到虫鸣声。
知年抬头望天。
今夜无星,夜晚的黑云厚重。
“小白,我问你,你觉得世间的欲望,会消失殆尽吗?”
小白歪头思考:“除非世界毁灭,不然欲望仍会存在。”
三界里,哪怕是天上的神仙,也无法绝对地肯定他们能将心中的欲望丢弃。
欲望,好比一把双刃剑。
有欲望并不可耻。
度中有欲,欲中有度。
“小白。”
“嗯?”
“这个回答,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