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侯天禄战战兢兢地说。
“呵呵。”葛夫子冷笑一声,“君子动手不动口,你放心,我不打你,但是今天这事儿,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刚刚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海兴的人偷了你的东西,还大张旗鼓地要搜身,现在什么都没搜到,你想轻而易举地把这事儿翻篇?不可能!”
“难道你还真想让我下跪!”
“没错!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你跪下,给我们道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你们怎么这么得理不饶人啊!”
葛夫子乐了:“你也知道理在我们这边?那我们就不饶你,你又能怎么样?”
侯天禄差点气得仰倒,他恨恨地瞪向林雄。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让他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竟然还敢说已经成功了!
林雄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那块墨不在林彦北身上,那会在哪?
“咳咳!”侯天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刚刚是我错怪你们了,不好意思,我会跟你们道歉的,但是现在我那块墨还没找到,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得赶紧找到那块墨。”
反正他就尽量拖延时间,他就不信葛夫子和黄夫子会追着让他下跪。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嗯,侯夫子说得对!”
所有人都向声源处看去,只见海兴学堂的几个书童之中,个子最矮的那个站起来,摘下了头上的帽子,笑眯眯地说:“咱们是得先找到那块墨。”
“林桑浅!”林雄惊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林桑浅?”侯天禄又是一惊。
林水梅说得没错,还真让林桑浅这死丫头混进来了!
这死丫头还真是不可小觑!
“黄夫子,葛夫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今天说好的我们两个学堂比试,你们怎么带了外人进来?”
侯天禄想趁机转移话题,可是林桑浅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侯夫子,我看,您还是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再纠结别的事吧。”林桑浅说,“不是说,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块墨吗?”
侯天禄被她噎得没话说。
“那块墨明明就应该在林彦北身上!”林雄急得嚷嚷起来,侯天禄赶紧瞪了他一眼。
这个傻缺玩意儿!
“各位,刚刚我们海兴学堂的学生已经被搜过身了,我想,为了公平起见,汝文学堂的学生也应该被搜身吧?”
“你什么意思!”汝文学堂的学生顿时不满了,“你是在说我们才是小偷吗?”
“那怎么可能!我们怎么可能偷夫子的东西!”
“如果你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搜身?”林桑浅直接把刚刚侯天禄说的话给还了回去,“更何况,搜身是你们侯夫子提出来的,海兴的人都搜了,汝文的人凭什么不搜?”
“没错!”黄夫子立刻说,“凭什么只搜我们的学生?姓侯的,没准儿是你自己的学生手脚不干净呢!”
侯天禄憋了半天,也没找到反驳的话。
葛夫子冷笑一声,对海兴学堂的几个书童说道:“来啊,搜身!”
那几个书童早就跃跃欲试了,听到葛夫子这么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跑到汝文的学生面前。
没过一会儿,一个书童突然大声喊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