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一种难以抑制的委屈从心底升起,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没吃过苦头的,可她都坚强的挺了过去,这一次却很难坚强。
也许是生病的病娇,也许是真的太苦了,也或许是对还能呼吸的欣喜。
就在她眼泪被灼干的时候,结巴又回来了,这一次他拿着点滴瓶,直接走到里间,可片刻后又折了出来,手里点滴瓶还在。
郝歆看了一眼,猜测着:“是不是要给她扎点滴?我会。”
结巴有些意外,但很快警惕的戒备起来。
壮汉大概是对结巴说了什么,他变得话很少,现在是能不说话就不再说话了。
郝歆有气无力的叹息一声,“我已经病成这样了,还能怎样?只是扎个点滴,扎完你再给我绑回去就是了,不然你能搞定吗?”
结巴思考了一下,这才上前给郝歆将手上绳子解开。
郝歆眼前有些迷糊,她甩了甩头,才接过点滴的针头,执起女孩的手准备扎针,可她的手背实在是惨不忍睹,青紫得几乎看不出血管,针眼扎了太多,都有些无处下手。
“为什么不给她埋个针,这样天天点滴,她能少受不少罪。”
结巴一愣,似是没听懂。
郝歆解释道:“有种针头很适合这种天天都要扎点滴的情况,不用天天找血管位置扎针。”
结巴这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郝歆不由得取笑道:“你这结巴直接变哑巴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结巴闻言一瞪眼,好像要证明自己还会说话一样,开口道:“赶,赶紧的。”
郝歆寻了一个位置,将针头扎了进去,可这一针扎偏了,郝歆将针头扒出来,结巴立刻紧张的斥道:“喂!你到底会不会?是不是找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着急,结巴这一次都不结巴了,利利落落的说完了一句话。
“别打扰我!”郝歆也带着几分冷意,让人不容置疑的森冷。
郝歆摇摇头,发烧让她头晕得厉害,女孩的手背又实在很难下针,她强打起精神,将头凑近了几分,重新扎了一针。
这一次点滴顺利扎上了,郝歆看了一眼结巴,有些精疲力竭:“作为条件交换,能不能再帮我找几种药来?”
虽然吃了退烧药,但郝歆清楚自己的情况,一片退烧药肯定不行,她必须让自己尽快恢复起来,现在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结巴身上了。
她的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由远及近的警笛声,郝歆倏地心神一震。
难道是警察来救她了?
结巴一把将郝歆拉进怀里,大手捂住郝歆的嘴巴,警惕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警笛声越来越近,郝歆的心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真的是来救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