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画:“他现在还在昏迷,不过母皇放心,没有生命危险。”
女帝一到定远将军遇事如此冲动,就后悔之前一直重用她,现在她也只能将她革职,其他的,也就罢了,毕竟她手底下的主力军都以她马首是瞻,闹得太大,只怕是难以安军心。
“那就好,定远将军此事也实在太荒唐了,朕已将她革职处理,老五,朕听你姑姑说,她想让你去军营历练历练,你意下如何?”
卿画当然愿意,可是,不是说只是督军吗?
怎么变成军营历练了?
天哪,难不成她真的要去打仗吗?
卿画微微一笑道:“母皇,您也知道,我一点武功的没有,去了也不顶什么事,我去观战就好了。”
大皇女见她那窝囊样,一心想将机会给抢过来。
“母皇,儿臣一直在习武,此次不如让儿臣去吧?”
女帝看了她一眼,这次三皇女和定远将军闹了好大的政治舆论,底下的臣子大半都上了奏折,说是两人珠胎暗结,有谋反嫌疑。
身为凤后的女儿,老大应该避嫌才是。
“老大还是多在政论上下功夫吧,听说你的政论向来以暴制暴,太傅也扭不回你这个性,朕派老五去军营,是为了让她训练胆量,朕看来,老大的胆量已经够大了,不必再训练了。”
女帝从来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得苛责大皇女,现在这般不给大皇女颜面,怕是对她起了些偏见。
跟自己的同胞姐妹都离了心的,女帝也不指望她能好好对待百姓了。
大皇女被说得哑口无言,四皇女看她的气焰被狠狠压了下去,内心暗爽。
陈南幽原本是一点也瞧不上这个侄女的,听说她整天就知道玩男人,不过最近有所收敛,还上起学堂来了,这才求陛下给她一个历练的机会。
也许,可能这歪瓜还能掰回来不是?
“五殿下,就这么说定了,只是到时你可要服从安排,否则,姑姑一样会军令处置你的!”
陈南幽的眼神发着锐光,脸庞线条僵硬,用铁面无私四个字来形容她,极其精准。
卿画浑身一抖,苦笑道:“那我就听姑姑的。”
女帝又想起一个月后的政论,听说这五皇女每日一大早都去上课,这两天却被罚站在门外,听太傅说是罚背国策论。
从前老五很少去学堂,就算去了也是跟老六厮混没个正形的,现在还认真背起书来了,看来真是长大了。
女帝直起身子道:“老五老四去了军营,短时间是回不来了,朕会命人将时间改为三月之后,老大,老四,你们也听好了,三月之后 朕会从你们几个当中,挑出政论合格者,进行比试,胜利者担任储君,这可是天璃的大事,也是朕这么多年来下的最大的决定,你们务必要全力以赴,听到了吗?”
之前每年的政论,只是为了检测每一个皇女的资质,而这次不一样,女帝这是要下最后的决断了,算是个绝无仅有的政论大会,也是距离储君最近的比赛。
四皇女笑了笑,并无当回事。
但还是装作认真的神色道:“儿臣知道了,母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尽力的。”
大皇女脸上傲慢一笑,她还真看不惯四皇女那副虚伪做作的样子,内心一肚子坏水,却还装作一副儒雅文人气质。
切,真叫人恶心。
大皇女弯下腰回应道:“儿臣一定不会让母皇失望的。”
卿画浅浅一笑,实际上已开始担心几位皇女又要掀起一番惊涛骇浪了。
好在短时间不用参加政论,要不然就丢脸丢到家了。
“母皇英明武断,儿臣定当遵从,此次前去,还请母皇能够保重身体,努力加餐饭。”
大皇女向来直来直去,听到她这类似马屁之词,忍不住要损她一句。
“老五这张嘴是越发会讨母皇欢心了,看来这会哄野男人的嘴哄起自家人来,也是很有一套啊。”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卿画都难得跟她怼了。
女帝:“行了,都是自家姐妹,别给朕吵吵闹闹得,去去,都下去,朕最近头疼得很,要歇息了。”
几位皇女当即弯腰跪拜道:
“儿臣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