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区别对待他们。”
“这与圣人之学不和。”
时年十一岁的刘恒已经具备了一些参政,理政的能力。
这主要得益于刘襄为他准备的超豪华教育天团。
声音落下的同时,正在陪刘襄赏花的星宁内心一颤,心知不妙。
果不其然,刘襄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十分阴沉,道:“黄口孺子,安敢非议国政。”
“父皇,儿臣所言皆为帝国,绝无私心。”
刘恒可能继承了刘襄那坚韧到顽固的性格。
他认准的事很难改变。
“你懂得什么?”
“你一个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黄口孺子,自小荣华富贵,哪里懂得异族之残暴啊?”
“哪里懂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
刘襄双眸阴冷的盯着和他顶牛的刘恒。
“又不是所有异族都是顽固不化,率性食人的存在。”
“他们也可以被教化,也可以为帝国出力。”
在刘襄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情况下,刘恒又给刘襄浇了一大壶热油。
位于刘襄身旁的星宁此刻的双手骨节发白,那是由于紧张和恐惧导致的。
十余年的朝夕相处,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枕边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教化,出力?”
刘襄冷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在帝国未崛起之前,你所站立的土地叫什么嘛?”
“什么?”
“牧星,意为蓄养牲畜的星球。”
“而我们人族正是被蓄养的牲畜,那些异族对待我们人族动辄屠杀以取乐,或者用以充当军粮。”
“所行之事比朕之逐异令残暴百倍千倍犹不止啊。”
“朕见过那些蛮夷将我族婴儿吞食的场面,也见过异族屠戮一城人族的恐怖情景。”
“来,你跟朕说说,朕该怎么对待异族。”
刘襄的话语被刘恒尽收耳内过后,刘恒陷入了沉默,紧接着其眼眸当中闪过了迷茫和不解。
刘襄所说的和他从书中所学的完全不一样。
见状,刘襄面容之上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陛下,恒儿年幼,方才会无知妄言,请陛下饶恕其罪。”
心差点跳出嗓子眼的星宁连忙出声请求刘襄宽恕刘恒。
“无妨!”
刘襄挥了挥手,而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沉默不语的刘恒。
刘恒是他唯一的儿子。
在没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会放弃刘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