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门被南衣合上后,梓琛才笑的一脸阴险道:“师傅,听说您把预言术交给了冷岚殇?”
“是”秦明苍老的声音,坦诚道
“师傅,你就这么偏心吗?”梓琛不悲不喜的问了一句
秦明解释道:“不是偏心,是你资质有限,不适合修炼预言术。如果强行练习,终会被其所反噬的。”
梓琛点头,“很好,既然预言术我练不成,那冷岚殇也别想练了。”
秦明听了,不由紧张道:“梓琛,你要干什么?”
“师傅,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去杀了冷岚殇。”梓琛说的一阵轻描淡写,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去。
秦明听了,一阵激动,他手脚并用,好想从床上爬起,但由于身体孱弱无力,所以,他只能嘶声力竭的大声叫喊道:“梓琛,你别去,你别去,梓琛……”
回忆到此便结束了,只听南衣继续道:“而师傅也是在那一晚被活活气死。大师兄一直认为,是二师兄杀了师傅,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所以,这个梁子便结了下来。”
云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傍晚,天空中月明星繁,晋王府中,某间卧房里,淳于诺正半坐在房间的床榻上,只见他单手拿着一个白玉杯,左右转动着,眼中透着一股邪魅,脸上还露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过一会,一阵风袭来,华澈身着便衣走了出来,华澈形貌昳丽,肤色白皙,五官精致,身材修长。
华澈走到淳于诺面前,行了一礼,“八王爷!”
“阿澈不必如此客气,有话就直说吧!”淳于诺随意应道
阿澈本名华澈,是淳于诺最信任之人,两人的情谊似亲兄弟一般,所以他俩在一起时,彼此之间也没有约束。
“阿诺,在帝京被行刺一事,阿诺作何感想啊?”
淳于诺从怀中拿出一块黄色的牌子,淳于诺将牌子递给华澈,华澈接过后,仔细端详了片刻,发现这牌子上正面刻了一个“荡”字。
牌子做工精细,材质也很名贵,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华澈闻了闻,眉头一蹙,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看了看牌子,才一口咬定道:“殿下,此事与太子无关!”
淳于诺不解的“哦?”了一声,“何以见得?”
华澈分析道:“太子做事谨慎,如果要刺杀你,绝不可能留下破绽,所以,不可能是太子。”
“既然不是太子,那会是谁呢?”淳于诺依旧笑着问道
“我猜想,既然不是太子,那便很有可能是二皇子,或是奚家的人,但二皇子可能性较大一些。因为,二皇子对皇上一直不满,他想稳坐皇位,但太子却是他最大的阻碍。虽然,宫中的诸位皇子都有封地,但他还是担心,有封地的皇子会不会造反,所以,他也在谋划着将这些皇子一一除掉,包括赵王,楚王和齐王,即便奚家姐妹同心,可这些皇子毕竟生在皇宫。而那日,二皇子找人在帝京刺杀你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如果你那日继续装疯卖傻,我想你现在应该死于非命了。但如果你不装,直接出手,那么,他们就会知道你在装疯卖傻,从而对你有所戒备。至于这块令牌,是他们故意打造,目的就是为了嫁祸大皇子。虽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但却很有可能!”
“那日刺杀你也在吧?”
“在,只是后来看到楚将军出手,我就撤了!”
淳于诺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行,我知道了!”淳于诺语毕,便直接往床上一躺,“阿澈,我累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华澈没有答他,只是无奈一笑,而后转身离去。
子时,一片竹林里,夜风袭来,卷起丝丝寒意。
林中站有两个人影,一袭白衣的是兮尘,只见她嘴角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她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状,似在隐忍着什么。
而与她并站的便是红衣了。
红衣看着兮尘,冷笑一声,“兮尘,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今晚月圆,阴寒真气会反噬你的身体。今晚是你最虚弱的时候,你今晚是逃不掉的。”
兮尘苦笑道:“姐,我不明白,你我是亲姐妹,何苦要到自相残杀的境地?”
虽是苦笑,可语气依旧平静,面对红衣的厮杀,她没有丝毫害怕,反而镇定。
红衣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淡定平静,她的语气依旧阴阳古怪道:“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喜欢淳于尧,可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而你……”红衣的眼中带着一抹杀气,只听她故意加强了语调,绝狠道:“你对他不冷不热,毫无感情,可他却将你视作珍宝,捧在心间。”
“我又不喜欢他,你何苦来找我?你有这么多问题,直接问他不行吗?”兮尘解释道
“你喜不喜欢他,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就不会再爱你了。”红衣语毕,刚准备出手,却被浑厚有力的一掌从背后打伤,红衣一下摔到地上,嘴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兮尘和红衣转头看去,只见淳于尧,一身白衣向两人缓缓走来。
见到淳于尧,红衣有些不可思议,被称为谦谦公子的淳于尧怎么会做这种背后偷袭的事情。
淳于尧走到红衣身边,依旧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蹲下身对红衣说道:“抱歉,我不应该从背后偷袭你,但是,我也不许任何人伤害兮尘。”
“阿尧,你刚才来的时候,也听到了吧?她不喜欢你,她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红衣不解问道,虽是不解,可眼中的嫉妒,心中的不甘,快逼得红衣发疯了。
“兮尘喜不喜欢我,不重要,我喜欢她便够了。还有,以后不要叫我阿尧。”
淳于尧说着,便将手中的瓷瓶递给红衣,红衣接过后,淳于尧解释道:“我那一掌不重,瓶子里的药可帮你迅速恢复你所受的伤。”
淳于尧站起身来,直接走到兮尘身边,兮尘问道:“你来做什么?”
“今晚月圆,我便在府中一直等你。但见你迟迟没来,我怕你出事,就出来寻你了。”
兮尘听后,没再多说,淳于尧见她没有说话,便将她打横抱起后,施展轻功,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