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寒也猜到苏言初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于是问了一句：“去哪？”

“哪都行，天门宗可以，东临可以，西澜可以，黑风城也可以……哪都行，只要不是南疆和魔界就行！”苏言初认真地开口说。

云备案听了，摇摇头，开口说：“不，初初，我不去！”

苏言初皱起眉头，嗓音提高了几分：“云北寒，你是铁了心要炼那个什么炼魂神丹了，是不是？”

云北寒听了，认真地点了点头。

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听了苏言初的，唯独这件事，他不能！

苏言初看到云北寒认真地点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开口说：“云北寒，拿东西，可是要用几百上千人的灵魂生祭才能成功的东西，我是不会用的，你明白吗？”

“为什么不用？你不用你会死！”云北寒垂着眸，嗓音低沉，“我不会让你死！”

“即便我用了那丹药，活了下来，但身上背负着几百上千条人命，你觉得我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这个问题？”苏言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云北寒抬起头，看着苏言初，表情认真：“初初，这天底下，这人世间，我只有你了。若你死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你有站在我的角度上，想过这个问题吗？”

在遇到她之前，他能感受到的是，父母的冷漠，亲人的算计。

他所处的，只有冰冷的皇宫和没有任何活人气息的万蛇深渊。

遇见她之后，他才知道，会有一个人拼了命也会帮他封彼岸之毒。

也就是跟她在一起，他才知道，屋子是有人气的，猫是可爱的，面汤是滚烫的，茶是暖的。

他不在乎任何东西、任何人，只在乎她。

只要能救她，即便杀光所有人，他也愿意。

苏言初听了云北寒的话，怔住了。

她死了之后，云北寒会怎么做，这一点，她太清楚不过了。

因为她曾亲眼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自尽。

他将长剑横于脖颈处的画面历历在目，苏言初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他放弃炼制炼魂神丹了。

她朱唇动了动，最终没法说出任何的话来。

两人就这样相对不言，一直沉默。

时间过去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有人走了进来。

来的人是玉蒹葭。

玉蒹葭进来之后，来到苏言初身边坐下，才察觉两人之间气氛不对。

“你们……吵架了？”玉蒹葭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来得不是时候。

苏言初叹了一口气，开口说：“没有吧，就是商量一下，要不要一起离开南疆的事情。”

玉蒹葭稍稍点头，狐疑看了看两人，她感觉不像，但也不揭穿：“所以，你们商量好了吗？”

苏言初摇摇头：“没有，你呢？你打算离开南疆吗？”

苏言初没有去问关于江若仙的事情，而是直接问玉蒹葭要不要离开。

玉蒹葭想了好一会，开口说：“我已经决定要留在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