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江晚闻到身上手术后仍残留的血气,拿起酒和杯子,将拖鞋放在门口,赤着脚走进了浴室。
当赤果着的身体完全浸泡在热水中时,似乎满心的抑郁和疲倦都在一瞬被冲散。
躺在浴缸里,江晚往杯子倒酒,她抿了口,烈酒烧喉,冲击感格外强,不愧是美酒,绝了。
水流像是柔软地缎子在她身上滑过,然后温暖地包裹着的她的周身,身体里冰冷的血液似乎在渐渐回温。
酒没喝多,见水温凉,江晚起来,浴巾擦干净水珠,穿上丝质睡裙。
此时,头发仍裹着白色毛巾,在浴室里找吹风筒。
找了一圈发现压根没有,江晚只好敲响隔壁的门。
等了片刻,没有动静。
江晚只好又敲一下,这次故意敲得更重些。
终于,有脚步声传来。
门开了,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顾城和她一样,刚洗完澡。
深灰色的丝质睡衣,领口有一个扣子没有扣住,墨发滴着水珠,沿着下颚滑过喉结。
水色的薄唇微微紧抿,一双眼睛沉暗,像藏着高山水雾,深谙,平静。
“什么事?”顾城开口。
江晚眯了眯眼,不着痕迹收敛了目光,“我房间里没有吹风筒。”
“稍等。”
顾城转身,一会儿拿了一个吹风筒出来:“用完直接放你那里就好。”
“你不需要?”
“不用了。”
既然如此,江晚接过吹风筒,不小心碰到了顾城的手,男人的手很凉,指尖有些烫,“今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顾城言简意赅,“查岗。”
江晚顿了顿,说道:“我今晚去医院了。”
顾城淡淡回答,“我知道。”
知道?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调查了自己。
……
随即,江晚想起了顾城推荐的酒,“酒很好喝,我很喜欢。”
顾城“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真是个冷漠的男人。
回到房间,江晚感慨一下。
—
翌日。
江晚一向有赖床的习惯,再加上昨晚睡得迟,所以第二天她没有起床的意思。
然而,早上七点竟然有人敲她的房门。
江晚烦躁的翻了个身,十分钟后,房间门开了。
江晚下楼吃饭,她浑身缠绕着起床气的低气压。
阿姨早已做好了早餐。
顾城已经西装革履的坐下用餐。
江晚勉强精神的坐在他对面,“我说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顾城,“不早,快七点半了。”
这时,江晚的手机响了。
她进书房接起了电话,村长爷爷的声音发颤,“晚晚,我账户里多了一千五百万,是不是你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