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绘制出来,那玉佩的图案竟是一种叫做“相思苦”的花。
这种花可以入药,她也曾经亲眼见过,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若是换做不懂药理的人,确实很难分辨。
“相思苦”的名字来由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一位夫人喜欢这洁白中带着紫色花蕊的花,丈夫便为她种了一片山,时常携她登高观赏。
后来夫人因病逝去,丈夫便独自隐居在了山上,日日望着那些花儿思念亡妻。
因感叹相思之苦,此花便有了“相思苦”这个名字。
在京城,这种花并不多见,甚至可以说稀缺,更难见将此刻上玉佩的人。
但是偏偏,清歌就知道这玉佩的主人是谁,这幅画像更是将他画得入木三分,形神皆具。
顾子蹊看出了清歌的神色,上前凑过去瞧了瞧,瞳孔微微一颤,也认出了画像上的人。
“三哥……”
清歌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抬起头看向了顾子蹊:“这下麻烦了……”
“嗯。”
顾子蹊沉着脸颔首,再三向张大麻确认是否是画像上的人。
张大麻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看错,就是画像上这个人。
最终,顾子蹊拿了十两银子给张大麻,让他不要把消息声张出去,同时派了人在暗地里跟着他,既是监视,也是保护。
他不能完全听信这样一个赖皮子的供词,只是……
顾子蹊拿过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又让清歌画了一幅画像,连夜让人送回了京城大理寺,同时拿着画像又去了莲叶寺一趟。
果然,有僧人见过画像上的人,时间正好与柳姑娘来那日是同一天。
顾子蹊心中一沉,只觉得手上的画像十分烫人。
清歌一直等在客栈中,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等到顾子蹊回来后,她得到了确定的消息,脸色沉了下来。
“这件事现在变得棘手了,三哥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我知道,现在我已经将消息传回了大理寺,如果一旦查实,想必徐大人也知道该怎么做。”
顾子蹊灌下一杯温茶,眉头始终无法舒展。
“凶手也不一定是他,我们明日再去查查其他线索!”
清歌心中希望凶手另有他人,毕竟那人身份特殊,恐怕要引起轩然大波。
“嗯。”
*
“报!”
手下连夜策马奔腾,第二日上午便回了京城,惊醒了正在打盹儿的徐大人。
徐大人前不久犯了错,最近又碰上棘手的案子,日子过得可谓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又犯了错。
他猛的站起身,心跳还有些快,两三步走到手下身前,顶着浓浓的黑眼圈问道:“可是有凶手的消息?”
这个案子陛下十分重视,他必须办好了!
手下将书信和画像奉到头顶,徐大人立即接过,迫不及待的拆开了。
在浏览完信件后,他又兴奋的打开了画像,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整个人顿时僵作一团。
老天爷,您这是要玩儿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