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下山时,日头也渐渐高了,李悠悠紧紧拉着言飞凰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脚下的石子,晃晃悠悠的走着。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李姑娘!”一个小厮瞧见二人,一副焦急模样,飞快向二人狂奔过来。
片刻的宁静被划破,李悠悠仔细一看,所来之人正是善仁堂中打杂的小厮。
“怎么了?”李悠悠快步上前,扶住了气喘吁吁的小厮。
“李姑娘!你快回去瞧瞧吧,医馆…医馆出事了。”那小厮来不及喘气,结结巴巴的说着。
李悠悠心头一哽,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尖,她松开言飞凰的手,快步向医馆方向跑去。被扔在身后的言飞凰,眸色暗了暗,也紧跟了上去。
待李悠悠赶到善仁堂时,周围已围上了许多人,而有几个人正哭的震天响地。
她快步上前,瞧见的便是善仁堂中的一个大夫,正焦急的站在人群中间,而周边的几个男女,正满脸愤怒的推搡着他。
那大夫如今已四五十岁,家中几代行医,为人也谦虚墩和,不喜与人争吵,李悠悠再喜欢他不过。
几个男人瞬间围了上来,指着那大夫骂道:“你这个庸医!我哥哥在家中明明还有脉搏,怎的刚好送到这里,就没了气息?”
那大夫手足无措的解释道:“诸位,我实在是冤枉啊,但凡我今日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劈!”
那群人听到这话,却仍是不肯放过这大夫,几个不讲理的女人围了上来,竟对这大夫动起手来。
这大夫不愿还手,只得硬生生的挺着,眼瞧着脖颈上便多了几条红痕。
周围的几个其他大夫想要上来制止,却被几个人推了回去。
见到这一幕,她双眼中带了些许冷峻,快速从人群中穿过,站到了那大夫的面前,冲着几个男女高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几个男女见到来人,神情皆是一顿,一个中年女人面露凶相,一副泼妇模样,冲着李悠悠高声骂道:“你就是这善仁堂的老板是吧!我告诉你,今日我男人突发急症,结果送到你们医馆便死了,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李悠悠心中疑惑,这大夫经验丰富,断不会轻易将人治死,她转头看向那大夫,柔声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尽管直说!”
那大夫此刻也十分无措,听到李悠悠问他,刚忙答道:“李姑娘,我实在是冤枉啊,这病人被送到医馆时,身体已经凉了,我急匆匆的过来把脉时,已经没了脉象,可这病人的家人,非说是送到我们医馆人才没的!还要我们赔偿!”
来龙去脉终于搞清,李悠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扬起了手,示意周围的人群安静,随即又冲着那几个闹事的男女说道:“我知道亲人没了你们你们十分焦急,可先请你们冷静冷静!事情现如今还未搞清楚,再这样闹下去,真相永远也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