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性情随和,为人正直磊落,喜欢发掘人才,我跟随他多年,最终却没能保护好殿下,竟然他被歹人杀死。”刘野见到言飞凰,便想起已被残害的太子,不禁捶胸顿足,颇带几分风霜的双眸被泪水填满。
言飞凰知晓刘野历经生死,此刻劫后余生,定有许多话要说,只坐在了一旁的桌前,静静的听着。
“太子殿下被杀后,我们一行太子的旧部,被抄家的抄家,被暗杀的暗杀,只剩下我们稀稀疏疏几个,却也不得安宁。宁王一直派人秘密监视我,只要我一有风吹草动,他便会即刻行动。前几日趁宁王军中事物繁忙,无暇再顾我们,我这才能连夜逃出。”刘野叹上一口老气,继续道。
太子死的蹊跷,言飞凰心中一直有惑,此刻刘野就在跟前,见刘野情绪激动,他斟酌许久,方才问道:“我总觉太子殿下死的蹊跷,这其中是否有些暗情。”
刘野喉头微哽,缓了许久,方才道:“是兵部尚书。”
言飞凰一顿,手中拳头骤然握紧,太子生前,最是信任那兵部尚书,不仅将兵符全权让他管理,还赐他房屋良田,提拔他的胞弟,还曾在众人跟前大肆夸奖。
到头来,竟是他出卖了太子!
“那兵部尚书已将兵符交给了宁王,容王殿下,事到如今,您可千万不敢贸然回京,如今京城已被宁王掌握,此刻回去只怕死路一条。”刘野撑着从床上坐直,一字一句的嘱咐道。
言飞凰直直站起,朝着刘野深深作了一下揖,深色认真,语气坚定:“我定会为太子殿下报仇,如今青州已在我的掌控之中,下一步,便是蓟州。”
……
与此同时,宁王军营。
徐正扬这几日忙的不见踪影,绵儿的行动也自由许多,这几日,她已将宁王军帐摸得一清二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便偷摸到了余归晚的住处。
余归晚现今走火入魔,稍有不慎便会伤人,宁王已派人将余归晚看管起来,绵儿赶到时,余归晚的房门前,果然站着两名侍卫。
绵儿捋了捋衣袖,手上提着一个食盒,缓缓走进那两名侍卫。
“站住!干什么的。”那侍卫见绵儿走近,厉声训斥道。
绵儿规矩的向二人行礼,柔声道:“我是徐将军派来,来给屋内的人送些药来。”
看守所的两个侍卫只知道屋内的人会随时发疯,却不知会有人送药来,二人相视一眼,将信将疑的将那食盒打开,只见食盒之中,却是只有一碗还散着热气的汤药。
绵儿见两人犹豫,故意反问道:“这汤药可有不妥?”
那侍卫二人面面相觑,却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屋内的人太过重要,他们不敢轻易放人。
“倘若没有,那我便进去了,若是送药迟了,屋内的人再发起疯来,徐将军若是怪罪,你我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绵儿故意挺直了腰板,将徐正扬搬了出来。
徐正扬是宁王心腹,这事众人皆知,军营中,不论谁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这两个侍卫听到这话,面色皆是一青,最终仍是让开,没好气的说道:“那便快些,别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