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

韦恩不太赞同他的观点，如果说跟风制作出现很多，他还是比较相信的，就如同他拍摄恐怖片时候一样，今年就出现了好多部粗制滥造的美式磨坊血浆恐怖片。

好莱坞为什么越来越被人们称作流水线？各种集体跟风制作，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如果仔细去对比就能发现，好多成功的电影都很类似，这是一群善于总结成功经验的制片公司，直接套娃套出来的。

“蒂姆，超级英雄电影想要制作好，投资太高了，这注定不是小公司能够玩的起的游戏，一部电影的投入，就能让那些中小公司破产清算，这一关就能筛选掉大部分跟风者。”

“别忘了，除了华纳兄弟，还有那五个虎视眈眈的巨头。”蒂姆-伯顿入行这么多年，太了解制片公司是什么德行了。“他们不会让华纳兄弟一家，独吞这里面庞大的利益的，对了，我听说你和斯蒂文-斯皮尔伯格关系不错？恐怕梦工厂也有制作的实力。”

“那就让他们来吧，不狠狠摔一跤，没人能够理解其中的难处。”韦恩嘴角上翘，带着明显的嘲讽。“就算有人能够解决ip问题，可他们不会真的以为，超级英雄电影变成了主流了吧？”

他的话一下点醒了蒂姆-伯顿，是啊，在这个年代，超级英雄电影能够成功的，也只有他和韦恩两个人制作过，这里面需要准备的东西，将要面对的难处太多了，绝不是几个月时间能够复制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现在的主流商业片是科幻，是动作，是战争，是史诗电影，哪怕是喜剧片和恐怖片这两个擅长以小博大的类型，都好过非主流小众的超级英雄。

“蒂姆，《蝙蝠侠：开战时刻》能够成功，是因为正义三巨头的名声太大了，大到让人们忽略了超级英雄电影的处境，而且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没有你在89年和91年的两部前作积累影迷，扩大蝙蝠侠的影响，我这次也不敢轻易尝试。”

说穿了，他这次敢提早尝试蝙蝠侠，真就有蒂姆-伯顿的原因，这位哥特风鬼才导演，已经充分扩大了蝙蝠侠的影响力，让影迷能够接受，在大荧幕上观看超级英雄电影。

这等于是站在对方的肩膀上制作，DC名声最大的三个超级英雄，戴安娜-普林茨是个女性，除非是女性地位大幅提高，否则以现在的社会意识形态下，他是绝对不会去碰的，单女性主角的大制作，公认的谁碰谁死。

克拉克-肯特影响力无敌，实至名归的全球第一超级英雄，可特效问题太大了，在韦恩的想法里，也要等上两年时间，等到电脑特效普及后，才会着手制作。

剩下的就是布鲁斯-韦恩了，不管是从制作成本上考虑，还是从拍摄难度上考虑，这都是最好的人选，更何况对面的这位鬼才导演，已经帮他扩大了足够的影响力。

“不，韦恩，你做的比我要优秀。”蒂姆-伯顿对这件事深有感触。“经过了《蝙蝠侠归来》后，我才想明白一件事，并不是所有电影都要过度个性化，哥特风很好，影迷也非常认可，可过度滥用就不一定了。”

身边的年轻人最让他佩服的一点，就是能够克制自身的制作风格。

全北美都清楚韦恩-格林伯格的导演风格，必然是黑暗严肃的故事内核，影片中大量剖析人性和社会问题，还有必不可少的大尺度镜头让观众释放情绪，典型的学院派多线叙事手法，等等等等……

可这次的《蝙蝠侠：开战时刻》，的确保留了他大部分制作风格，却又完美的克制住了自身欲望，让影片能够拥有大规模受众，不然这种苦大仇深的人物故事，R级片才是最好的选择。

为了市场妥协从来都不算丢人，死抱着所谓的艺术属性的导演，也没法获得他这样伟大的成功。

“伯顿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落地了，请回到你自己的位置，系好安全措施。”

在两个人不知不觉的闲聊中忽略了时间，空乘不得不走过来客气的提醒。

“ok，我回去了，韦恩，准备好被记者围堵了吗？哈，那些记者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蒂姆-伯顿摊开了手，边调侃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就如同他说的一样，飞机刚刚停在跑道上，机场工作人员就给他们做出了提醒，候机大厅内不光有大群的影迷等待，还有上百家媒体记者等候。

机场的安保人员不足，要他们最好等待几分钟，等警察赶到在下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