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晚了，王院长等人也没走，都留宿在了办公室。

翌日，清晨。

他们还未醒，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个不停。

有教授摸索着电话，“喂，数学系。”

“杨教授？”

“是，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飞行器系的霍院长。”

杨教授狠狠的打了个激灵，不怪他这样，实在是飞行器系的霍院长嗓门太高，直接把其他趴在办公桌上的人都吼醒了。

“霍院长！”

“你们王院长呢？打他电话关机，他现在在哪里了？”

听听这气呼呼的口吻，杨教授都要以为王院长是不是背地里干了什么对不起霍院长的事情了？

“在，他在我们数学系的办公室。”说到这里，杨教授立刻就想到了染柒柒的惊人之才，先把她好一个夸，本以为这个好消息会令霍院长开心呢？

谁知道拍马屁竟然拍到马腿上了，也不知道哪句话就彻底的惹毛了霍院长。

“我可谢谢你们数学系了，带着我们飞行器系的学生去参加什么挑战杯赛，现在不仅计算机系的孙院长来挖人，就连别的学校也跑来抢我们飞行器系的宝贝疙瘩。马上叫你们王院长来接电话，我倒要问问他想干什么？”

电话的吼叫声已经溢出话筒了，戴好眼镜的王院长干咳了两声，伸手接过电话，“霍院长，是我。”

霍院长并没有因为王院长接电话，言辞稍加缓和，语气反而是更冲了。

“当初染柒柒考到咱们清越，首选了飞行器系，我知道你们不少人私下找了染柒柒，很可惜吃了不少闭门羹，后来一气之下不是再也不搭理她了吗？前段时间我看你们数学系没人参加挑战赛，为了清越的集体荣誉才答应将染柒柒同学借给你们，这才几天的功夫，你给我们飞行器系招来多少豺狼虎豹。”

王院长听得浑浑噩噩的，“孙院长，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咱们柒柒啊？”

“少和我们飞行器套近乎，什么咱们的柒柒，她明明就是我们飞行器系的，与你们数学系有什么关系？”

王院长干笑了两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是不是那些老家伙又小看了我们柒柒？”

孙院长一怔，反问道，“他们还小瞧了柒柒？”

“嗯？不是这事儿吗？”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孙院长干什么说话就说一半，这样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

“你不知道其他几所院校昨天把电话打给了院长和我，说染柒柒的研究方向很符合他们的院校，希望染柒柒同学可以去他们学校考研，考博。”

听到这话，王院长自己都坐不住了，平生第一次爆了粗口，“这些老混蛋，挖人都挖到我门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