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那边已经带着症状最轻的族人走了出来。
橄榄将其他人赶了出去,林知礼和叶留下打下手,陷入了忙碌。
这人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他下巴上吊着一颗拳头大的肉球,橄榄看了看,肉球与下巴上的皮肉只有一部分相连,橄榄确认问道:“肉球会长大吗?”
那孩子已经知道橄榄是族长他们请回来的巫医,极为配合:“没长大,一直都这么大。”
橄榄认真的看进他的眼睛,告诉他:“我要把它割下来,割了你就可以去其他部落玩儿啦,你怕不怕?”
“我不怕!你割吧!”那孩子闭着眼,捏着拳头,仰着下巴,大声道。
橄榄觉得有些好笑,端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迷糊水,“把它喝了,睡一觉起来就没了。”
等孩子喝了迷糊水,橄榄将刀具消毒,沉声提醒着身边拿着止血药和纱布的叶和林知礼:“准备!”
话音刚落,橄榄动作又快又狠地将肉球割了下来,血如泉涌,林知礼沉稳地的止血药洒在他的创口上,昏迷中的小孩皱着眉头,疼的满头大汗,还好并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三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但异常的默契,血止住,叶动作轻柔的将小孩的创口包扎了起来。
她现在似乎已经看习惯了。
金现在带出来的不过都是一些长着脓包肉球的人,三人忙忙碌碌片刻不停歇,不知不觉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而最开始割掉肉球的孩子已经醒了过来。
他伸手摸了又摸下巴的位置,确定下巴上的肉球真的不见,他“咯咯”地笑出了声。
橄榄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叮嘱道:“不可以用手摸,会感染,感染了就不会好。”
感染是什么意思小孩不懂,但是他听话的放下了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橄榄。
昏暗的油灯下,橄榄侧脸弧度柔和,皮肤莹润,纤长睫毛随着眨动犹如扑着翅膀的蝴蝶。
小孩不自觉地看楞了,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外头隐隐传来声音:“吃饭了,族长。”
金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族人,一个下午,橄榄他们治了近20个人,只要这些族人醒来没有发烧,等伤口长好,他们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想到这儿,金很是感激,等着橄榄他们把手里的族人弄好,才出声提醒:“辛苦了,我们先去吃饭,明天再治别的,真的....太感激了。”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句谢谢,然而言语并不能代表他们的心中激荡的情绪。
橄榄起身,左右晃了晃僵硬的脖子,反手捶着腰和肩。
林知礼走上前帮她捏了捏脖子上酸痛的神经:“力道合适吗?”
“嗯嗯,可以,舒服。”橄榄眯着眼,又想起他也累了一个下午,拉着他的手拒绝:“你不用管我,我睡一觉就好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吼将他们的行为看在眼里,一言不发的走到叶的身后,学着林知礼的动作,将手放在叶的脖颈上,重重的捏了一下。
下一刻——
“啊啊啊!你想死啊!!!痛死了!!!”
吼:“......”到底是哪里不对...
叶气的眼都红了,抬脚就踹向了吼,吼下意识的躲开,叶更气了,很快两人你追我赶的打闹成了一团。
橄榄:“......”精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