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只觉得吼三番两次为了林知礼冒险发怒,两人怕是有什么秘密,即便是没有,也说明两人的关系很好,说不定他能从林知礼嘴里知道点什么。
比如说,红树枝到底在哪····
让人绑了林知礼,渠挥手示意周围的族人离开,直到山洞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扯出一个笑:“你跟吼是怎么认识的?”他脸上的肉痣随着他的动作抖动,丑陋狰狞,林知礼垂眸不想再看第二眼。
渠明显看出了林知礼的嫌弃,眼里一片阴郁,拖长了声音,继续道:“不说?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声音满是狠厉。
林知礼依然垂眸不语,双手被绑在身后,抓紧时间解着没什么难度的树皮绳子。
渠“赫赫赫——”阴笑着,抬脚就踹了林知礼一脚。
林知礼借势一倒,躺倒在地,身后的绳子也在这个时候解开了——
渠欺身向前,手里拿着不知名的红色粉末,就想往他嘴里倒,林知礼眼里划过一道狠意,正想动作,山洞口却是一阵骚乱。
两人一同看去,一下颚有疤的族人满是慌乱惊声说道:“族长不好了!那些人打伤了看守的族人,和族人打起来了!”
那些人?林知礼挑眉,心思百转。
渠脸色一变,顾不得再跟林知礼较劲,转身就往外走,没一会儿周围就没了人,林知礼显然是被忘在了一边。
等周围的人都走了,林知礼站起身,环视了山洞一圈,渠住的山洞与之前关押他的地方不同,他住的山洞呈半圆,在外一眼就能看到山洞里的情况,而渠所住的山洞呈喇叭形,靠外的地方开阔,光线充足,内里有一道甬道,一眼望不到底。
下意识的林知礼觉得他们遍寻不到的巫医可能会在这里。
这段时间他们几乎将树部落都找了一遍,连跟着巫医一起出走的勇都找到了就是没有巫医的下落,渠不可能将巫医杀死或者关在部落外,唯一没有找过的地方只有——这里!
林知礼放轻脚步走进甬道,山壁上凹凸不平,明显是人工凿出的痕迹。
视线随着深入越发的阴暗,四周寂静无声,一股阴森可怖的气息。
林知礼面上没有半分变化,呼吸声又轻又缓,眨了眨眼适应了黑暗。
就这样走了近20分钟走到了头,隐隐看到前方一模糊身影躺倒在地,空气中一股血腥味儿夹杂着恶臭腐臭味儿,林知礼踱步小心接近,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地上那身影动了动,似乎想起身,但又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重重地喘着气。
林知礼站在ta三步远的地方,嗅了嗅,确定血腥味儿是从ta那儿传来,才试探性的开了口:“你是?”
那人听到林知礼的声音,身形一僵,想抬起头说什么,激动虚弱下竟是呛住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山洞里的寂静:“咳咳~!!......咳咳咳~!!你....!”
林知礼皱着眉,有些担忧动静太大会引来旁人,那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强行忍住喉间的痒意,平复着过于急促的喘息声,半晌问道:“你怎么来了!?”
声音沙哑熟悉,果然是擅自出走的巫医。
黑暗中林知礼黑眸沉沉,眼里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