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话。”
“我怎么乱说了,不然七叔年富力强,怎么可能突然病逝?”
这时候,几个年轻人因为意见不一,竟然差点吵了起来,声音一时没压住。
“别说了,这可是七叔家,在这里嚼舌根,你们是长舌妇吗?”
这句话一出,几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时沉默下来。
他们停止议论,继续守夜,往盆里烧着纸钱。
就在这时,卢老七一个子侄站了起来。
“我先上趟茅房,马上回来。”
“嗯。”
其他人也没在意。
这年轻后生拿着灯笼出门,外面血月当空,有些阴凉。
山村本就是入夜后寂静,他一路就往卢老七后院茅房而去。
七叔家可真大。
还有这么大这么好的茅房。
虽说他们这一支的生活条件,因为卢老七的资助,比村里其他人要好。
但毕竟都是山村村民,怎么可能花大价钱只做好茅房。
他们不过几捆干草,随便挖了一个坑,就当做茅房而已。
哪像卢老七家的茅房,分了两间,说什么男女有别,他们这些村民哪有这么讲究。
他这时候把灯笼挂在茅房门口,一顿倾泻之下,满是舒坦。
他抓起干草,随便擦了一下后面,提起裤子准备走人。
可这时,旁边的茅房却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嗯?难道是七婶?”
因为卢老七头七,家里只留下他们这些子侄和卢老七遗孀,旁边又是女茅房,难道?
他这时候不知为何有些心猿意马,有些心痒痒。
卢老七的遗孀,小翠,那可是村里一枝花,难得的美人,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风言风语。
而且,要不是卢老七有钱,也不可能续弦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
至于他卢小方,正是大好年华,却依然打着光棍。
想到这,他色胆一起,恶向胆边生,小心翼翼出了茅房。
灯笼依旧挂在茅房边上,他自己偷偷摸摸地趴在了另一边茅房上。
他探头往里看去,却空无一人。
奇怪,刚才还听到了声音,怎么没人呢?
这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七婶,我就是来上茅房的。”
卢小方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偷看被发现,情急之中,他想都没想,立刻开口狡辩。
他转过头,小翠果然站在他身后。
白衣孝服之下,小翠的脸色苍白,好像是因为伤心过度,但却是让他我见犹怜。
小翠这时候没有说话,直接抱住了小方。
卢小方当即身体一僵。
他长这么大,何曾抱过女人?
怀里凹凸有致的身体,那张脸又让人满是保护欲,小方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忍得住。
顿时,他就伸手抱住了小翠。
他没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挂在茅房门口的灯笼早已熄灭。
而且后院竟然起了雾气,但他一心想着女人,并没有在意。
好冷。
怎么像冰块?
小方感觉小翠的身体凉的有些过分。
而他本来红润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突然,一个哆嗦,可是他却满脸惊恐。
他怀里的哪是什么女人,竟然是一个纸人。
他脸色慌张,却发现怎么也叫不出来。
他想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
他惊诧后怕之间,突然身体一倒。
血月之下,一片寂静无声。
斋婆住处,斋婆手上多出一个纸人,嘴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