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虽然我很舍不得你离开,但是不得不说,《娱乐周刊》可比咱们都市报有前途得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可是整个集团,除了日报以外,最受高层看重的部门了。不过也别说,集团这么多报刊,就《娱乐周刊》和日报的广告收入是最高的,远超其他部门,也难怪领导重视。”
“而且现在,我们国家的娱乐业这么发达,在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值得报道追踪的新闻也非常多。大众生活好了,茶余饭后都需要消遣,娱乐新闻当然是最好谈资。”
“所以总的来看,《娱乐周刊》虽然不算正统意义上的新闻部门,但却是最有潜力最有发展的部门,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你能调过去,对你的职业生涯来说,绝对是大好事一件。”
“也就是苦了我,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骨干,就这么被人挖走了……算了算了,不提了,总归你有好前程,我也替你高兴。今天晚上请客啊,让老伙计几个好好送送你……”
夏全也是个实在人,知道徐闻虽然业务能力强,但对职业发展没什么追求,所以费了好一番唾沫帮他讲解这次岗位变动的好处。
目的,还是希望他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徐闻虽然不稀罕这个所谓的“高升”,但还是不忍拂主编的面子,满口答应后诚恳道谢。
夏全拍了拍他的肩,没再说什么。
聚餐定在六点,就在对面的海鲜酒楼。
虽然几个人嚷嚷着要不醉不归,但能在都市报任职的,基本上都是有家有业的中青年,谁真敢喝得烂醉如泥回去。
所以到八点,这个临时局也就散了。
徐闻在送所有同事上了车后,打通了好哥儿们张楚生的电话。
“畜生,哪儿呢?”
“刚把老婆哄回家,正要去你那儿呢!”
“那正好,我也差不多时候到,打包了一堆海鲜,你带酒就行了!”
“哦了!”
挂断电话,徐闻打车回家,前脚刚把海鲜摆上桌,张楚生就扛着酒进门了,一边走一边怨气冲天:“大菠萝你是人吗,高升了请同事吃海鲜大餐,然后打包点剩菜对付老子,你是人吗是人吗?”
徐闻没理会他的抱怨,开了两瓶酒,一瓶递到他面前,一瓶自己拿在手。
张楚生翻了个白眼,两人碰了一下瓶子,都仰头干了。
“啊……爽!”
“行了,吃吧,回头可别说老子没请你。”
“你整点剩菜,这叫请客啊?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房子,这地段,这面积,好歹也几百万身家。你好意思吗?”
“闭嘴吧啊!”徐闻翻了个悠长的白眼,“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跟我来劲了!”
“我?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我突然被调到《娱乐周刊》,不是因为你吗?”
“你这话说的,你被调动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怎么可能是因为我?再说了,我也得有这么大脸啊!”
徐闻深吸一口气:“我问你,上次你为了选题抓狂,我给你出主意,可以比着‘四大花旦’的概念弄个‘四小花旦’的专题,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就因为你这点子,好家伙,我八百年难得被主编表扬了一次。那一期的销量也直接破了纪录,得有50多万册……”
张楚生说着,突然停顿了下来。
“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这次被调到《娱乐周刊》,是因为这件事?”
“你说呢!就你这大嘴巴,能不把我给你出主意的事说出去?!”
“呃……这个嘛……”
张楚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立刻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虽然从都市报调到《娱乐周刊》,整个集团都以为这是升职,但他知道,徐闻其实并不愿意。
新闻理想什么的就不扯了,张楚生很清楚,徐闻并没有什么职业追求。
所以,都市报的闲散氛围很适合他,反倒是《娱乐周刊》这种收入高、晋升通道大但竞争也十分激烈的部门,和他格格不入。
当初徐闻给他出点子的时候,就再三叮嘱,千万别说出去。
他当初是答应了的,但随着那期杂志卖到破纪录,他总觉得独自居功甚是不安,所以在部门的庆功宴上喝多了之后,就……
明白这些事由,徐闻也只能叹气。
张楚生嬉笑起来:“其实去《娱乐周刊》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工资高了一大截……”
“虽然你不太需要,但是我们以后就又可以并肩作战了啊!你还记得我们大学在校报社,那时候就经常一起出去采访!”
“有一次做一个乡村支教的专题,还跑到离学校八百多公里外的山区……你还记得吧?”
突如其来的怀旧,让徐闻也眼底有些迷离。
“当然记得!”
“唉,一晃都五六年过去了,好怀念啊!”
张楚生感叹起来,让庆祝的饭局有了点哀愁的味道。
徐闻赶紧刹住:“行了,别伤春悲秋了。要不是冲你,我今天晚上请的就不是高升宴,而是离职宴了。来,走一个!”
张楚生一副小媳妇儿神态,笑得花枝招展,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这一顿喝到晚上快十二点。
在找女朋友之前,张楚生没少在徐闻家睡过,现在当然不行,所以即便醉得东倒西歪也还得挣扎着下楼。
徐闻还算清醒,把他掺下去,看着他上了出租车才放心。
深夜的小区,夜灯昏暗,一片寂静。
徐闻虽然不太期望以后可能异常忙碌的日子,但面对未知,他一向是既来之则安之,所以也没有多心烦。
大不了就辞职呗,反正他也不差钱。
抱着这个念头,他喝了两顿酒也没醉,夏夜的凉风一吹,反而清醒了很多。
回家的途中路过小花园,突然听到一阵“啪啪”的声音。
嗯?
开野车?
疑惑转头,眯起眼睛,看清花坛边的路灯阴影处,有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在跳绳!
人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