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辆马车已经离了长安城几十里之地。
天若流火,热汗涔涔!
马车上,刘金莲正用手帕给陈玄奘擦汗,娇声道:“夫君,以后你耕田来,我织布,过咱们自己的快活日子,比那些神仙佛者还要逍遥快活!”
陈玄奘抓着刘金莲的手,点头应道:“金莲,为夫都听你的!”
“虽说吾被斩断了那段记忆,但吾看得出来,你之心思一直在我身上,吾陈玄奘必不负你!”
说着,陈玄奘伸手将刘金莲揽入怀里,眼中尽是温存之色。
就是赶车的车夫,也是一阵羡慕,不由道:“好一对恩爱小夫妻!”
但!
却在这时,车架前的马匹,却急躁起来,发出嘶嘶马鸣之声。跟着,平地间,忽地刮起一道怪风,怪风呼啸,尘土弥漫。
马匹狂奔,正压在一块石头上,顿时车架颠簸,剧烈摇晃。
哗啦一声!
整辆马车轰然散架。
马匹发疯一般,跑进一片黑雾里,不知所踪。
“哎呦!”车夫摔在了地上。
抱着刘金莲的陈玄奘二人亦滚落在地。
正在陈玄奘安抚受到惊吓的刘金莲时,后侧那倒地的马车夫,却口中传来一道惊恐之声。
“车夫大哥,你如何了,可需帮忙?”陈玄奘忙叫道。
但,那车夫却无声应答。
须臾,待怪风逝去,尘埃落定,黑雾消散,陈玄奘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祥光。
祥光之中隐隐间有一个身缠金色佛光的僧人。
见到那僧人时,陈玄奘心里顿时惊恐万状!
紧张得双腿都好似不听使唤一般。
却见那僧人,虽身具佛光,但嘴唇黑紫,又生着一双蓝瞳,面皮稍黑,倒不像佛者,更像是妖怪。
一眼,陈玄奘便认出这人,乃是先前出现在相国寺外虚空中的佛陀,叫什么湿婆楼陀罗。
只是......
此刻,这湿婆手里竟然抓着一个凡人,正是方才跌落车架的马车夫。
湿婆一只手掐着马车夫脖颈,高高举起,其嘴巴微微张合,一道又一道灰色的元阳之气,顺着她口鼻,钻入其身体。
见陈玄奘在看她,那湿婆微微一笑,幽寂的眸中迸射出寂灭之光。
吓得陈玄奘赶紧拽起刘金莲,颤声道:“是灵山佛门的人!”
“她是来抓我的,金莲,咱们快跑!”
可两个凡人,如何跑得过佛门佛陀,便见那湿婆大手一招,佛力化成千万缕丝线,顷刻间,便将陈玄奘和刘金莲缚住。
一闪间,湿婆来到陈玄奘面前。
一根手指轻轻挑起陈玄奘的下巴,嘴里怪笑。
发出那不阴不阳的声音。
“嘿嘿......陈玄奘,你以为自己可以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但却由不得你!”
“不妨告诉你,你是我灵山佛门西游之行的应劫之人,既是应劫之人便在我佛门运筹之中,你想逃,想过平凡日子,想得倒美!”
舔了舔嘴唇,湿婆阴森森道:“只可惜,你这高僧是应劫之人,不然的话,吾吞了你的元阳,定有所获,可惜可惜了!”
“虽说那水陆法会未成,但你陈玄奘,哦......还有这个凡间女子都得跟吾回灵山佛门,你陈玄奘还好说,至于这凡间女子嘛,嘿嘿,怕是不会好过!”
笑罢,佛袍一展,卷起陈玄奘和刘金莲,湿婆楼陀罗便带其,朝那西牛贺洲灵山赶去。
私下抓人的事,乃观音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