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嬷嬷将簪子和流苏都簪上,容初之让楚知许再拿来口脂。
装扮下来,倒真的不像是一个伤患,白里透红,还真有一点儿粉粉嫩嫩的意味。
楚知许将她抱着放到床上,叫来卓冬在一边守着。
去前院,等容府的人过来。
容初之坐在床上,竖着耳朵听外面得动静,手指搅着衣袖,俨然一副紧张极了的样子。
落在卓冬眼里,卓冬在一边偷笑,容初之看向她,详装怒气。
“你们就趁着阿言向着你们,现在可得意的笑吧,一会儿母亲父亲来了,我就去告状。”
“小姐不仗义。”
容初之不听。
等来父亲和母亲。
还有此时本来应该在当值却出现在她屋里的容云之。
“父亲,母亲,大哥。”
容夫人看着白里透红的女儿,心里准备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似乎,除了受了伤,其余的与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容丞相走向前,看着她,“以后切不可胡闹。”
容初之点头。
容云之看着她,走到她面前屈指就往她脑袋上面嘣了一下。
容夫人与容丞相就不愿意了,容夫人将容云之拉开,“你妹妹还受着伤,你欺负你妹妹像什么话?”
容云之无辜摊手,“母亲念叨了一路,说要好好的数落一番妹妹,儿子见母亲现在似乎下不去手,便帮母亲动手了。”
容夫人轻轻的瞪了他一眼,“年纪小,现在还会猜母亲的心思了?”
容丞相让容夫人先坐下,他也在容夫人身边坐下,看着小女儿,“腿上的伤可严重?”
容初之摇摇头,“京城里,有我许多师兄在。师兄知道我受了伤,便让阿言带着我过去了。现在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容丞相点头,不忘嘱咐,“以后出去,让身边的人都跟紧一点。最好能够少出去,或者是跟着你夫君一起出去。”
容初之点头,笑了笑。
容丞相话少,对着容夫人的时候话稍微多一些,此时问出几人想知道的,便让容云之与楚知许跟自己出去,留下容初之与容夫人在室内。
“娘亲。”
容初之悄悄地喊,“爹爹今日说的话好多呀。”
“你个小没良心的,”容夫人好笑的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爹爹不会说话,但是你不见了,他担心的不比我少。”
容初之摸了摸脑袋,轻轻拉住容夫人的手。
容夫人低头,看见容初之手心也被细布缠着,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手怎么受的伤?”
容初之眨眨眼,“不小心割伤的。”
“不说实话。”
“娘亲。”
容夫人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不说便不说,总归是你人是全须全尾回来的。”
不是断胳膊断腿。
容夫人这样想着,心里好受了许多、
看着一边的卓冬,“这几日若是夫人想吃什么,不要给她做。若是不停,便跟你们将军说,知许有分寸。”
“是,夫人放心,将军已经吩咐了。”
卓冬对容初之挤了挤眼,容初之别过眼哼了一声。
“娘亲,你说阿言是不是给我院子里的人都灌了迷魂汤?”
“一个两个的,都向着他,不向着我。”
“胡说,”容夫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你还小,知许比你年长几岁,很多地方,知许都可以教你。母亲看着,觉得知许管的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