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袖袍掩盖着,看不见微微颤抖的双手。
但是楚知许下的手,如何不知道。
若是,若是这位大皇子不将这伤放在心上,那一只手,当是没救了。
乐修齐看着楚知许,先前还不确定,此时,再看向台下的几人。
心中先前燃起来的狂热,此时彷佛像是在嘲讽他。
楚知许转身跳下台子,容云之心中一计,上前看着楚知许。
“妹妹说你的手受了伤,待会儿回去找个郎中看看。”
楚知许点头,转身看向后面跟着下来的乐修齐,“一时没有注意力道,伤到了殿下。还望殿下早些去看大夫。”
乐修齐脸色不怎么好。
比试之前说的话此时像是在打他的脸。
冰着脸说了一句,“本宫先去换一身衣服。”
再看向一直坐在那儿,时不时让苏邵喂上糕点水果的乐永曼,“永乐,你负责招待楚将军。”
乐永曼拿手帕擦了擦嘴,苏邵扶她一同站起来。
“皇兄受了伤,再让府里的大夫过来好好的看一看,免得落下了什么病根。”
乐修齐听着她嘴中‘受了伤’、‘病根’,脸色如同大风雨到来时的前奏,阴沉阴沉。
楚知许看着他离开,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容云之在他身边,“为何今日,最开始你下手留情了。”
楚知许嘴角的笑意淡下来,拿过一边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喝,对此事不解释。
其中缘由,自当只有他知道。
望向一边的永乐公主,“公主那一处的花香尤为重。”
乐永曼眼睛里带上一丝探究。
他能够闻到花香,为何,他与他身边的人,身上任何症状都未曾显。
不等乐永曼开口,楚知许将一物拿出来,“前几日,偶见长公主府中有一物,不知与永乐公主是否有关。”
是一只香囊,乐永曼眯着眼去看,心中实在是想不到她何时有这样一只香囊了。
“楚将军莫不是记错了,这香囊并不是宁兴国的东西。”
“的确不是。”
楚知许将香囊解开,从之中拿出一块用手帕包着的东西。
乐永曼示意庆元去拿。
庆元走过去,将手帕拿过来,递给乐永曼。
乐永曼在拿到手帕时,闻见里面隐隐约约的香味,抬头看向楚知许。
楚知许眼眸平静,彷佛早就知道了她的反应。
起身,对着乐永曼说,“既然已经物归原主,那我便先告辞了。”
乐永曼抿了抿唇,没有去拦人。等到楚知许离开,她看向一边的容云之。
身边,乐修齐的人随着他离开了。
乐永曼望向容云之。
“今日不见楚夫人。”
“昨日,听府里的人说,皇兄出府时,像是见到了将军府的马车。”
容云之等着她的下文。
乐永曼看过身边的庆元,回头,笑吟吟的问容之,“可得赶紧让楚夫人回府啊,不然楚将军得担心了。”
容云之暗暗记下,随后对着她拱手,“叨扰已久,便先告辞了。”
乐永曼点头。
苏邵等容云之与他的手下一同离开后,走到乐永曼身后,“公主还是不忍心了?”
“我只是说了该说的。”乐永曼低眸,轻轻拉过他的手,“阿邵觉得我此番做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