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荟蔚把荷包塞好以后,才拿起医书看上一眼,这是她爹的医书。
她想了想道:“你去递信给贺宥,帮人帮到底,让他拿这本书去试试。”
“诶,奴婢这就去。”
贺宥一接到信便火急火燎的来到沈国公府,璎珞用布把医书包好递给了他,顺势警告:“这是我家姑娘的东西,用过之后还请你全须全尾的还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拿来吧你。”
贺宥一把夺过,他打开看了一眼,脸上兴奋:“如果这次成了,我真给荟爷塑一座菩萨金身,天天磕头!”
他一下就窜出好远,璎珞想了一下那场景,有些接受无能。
贺宥拿着医书迫不及待的就来淮南王府找空青子。
空青子看上一眼就确认了,这就是他传给林元徽的医书。
“你在哪儿寻到的。”
“我荟爷那儿,空神医,是这本吗?”
空青子轻舒一口气:“是。”
贺宥立马跪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空青子:“……”
他其实真的不想收徒,但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这个便宜徒弟,他咬牙收了。
但是有些规矩还是得说的:“我不喜跟宫中的人打交道,我若收了你,必定会尽心教你,我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你能说服你父母随我去天冬谷,你就是我空青子这辈子唯一的徒弟。”
“好。”
贺宥走了,空青子等了他三日,最后出现的时候,他浑身鞭伤,看上去惨兮兮的。
他咧嘴一笑:“师傅,徒儿可以随你去天冬谷了。”
空青子观其惨状:“你这是挨家法了?”
贺宥摇摇头:“徒儿被逐出贺家了,师傅,咱们走吧。”
空青子沉默着看他一眼,最后嘿笑一声:“走呗,好徒弟,真好啊又多个人伺候我咯。”
空青子走了,带着贺宥离开了京城。
……
不过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以往熟悉的老面孔都离开了京城,就连宫中当太医的贺宥都离开了。
赵荟蔚突然觉得空旷了许多,多了一丝各奔东西的惆怅感。
颇有一种人走茶凉的感觉。
璎珞也是愁眉不展的,她看着阴沉的天:“好奇怪啊,最近怎么天天在下雨啊。”
“因为秋天来了。”
“是吗?可以往的秋都不像今年这么沉闷。”
赵荟蔚看她一眼,才宽慰道:“璎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干预不了的。”
璎珞也知道,可是她就是不开心,没人在她打络子的时候,在旁边刺绣了。
“姑娘,你会走吗?”
赵荟蔚没有立即应她,而是反问道:“谁说得准呢?”
人生百态,瞬息万变,谁又说得准未来的事呢?
临近十月,程煜的大婚也近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则从北狄来的战报。
镇守北狄的孙副将传了信来京城,说是北狄人最近行踪诡秘,不停的骚扰北漠边境,甚至还斩杀了不少大焱的将士,颇有卷土重来之势。
程盛全怒得拍桌:“好一个北狄,朕不过把迟光磊唤回京城来了,他们便如此嚣张,胆敢来骚扰北漠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