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洪嬷嬷你继续搜那些丫鬟们。”
一直守在外面巡视的南宫寒终于从一名太监口里得知南宫雪中毒的消息,他拔腿就往凤凰台的方向跑去,并且心里还在咒骂苏朗临时将他调往这边。
一进门,便看到南宫雪张嘴吐出一口黑血来,他吓得头皮发麻魂飞魄散,冲唐慕白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慕白用袖口给她擦了一下嘴巴,这才说道:“有人在菜里面下毒。”
郭磊将南宫雪身上的银针统统拔去,“少将军放心,三小姐已经吐出了毒血,没有性命之忧了。”
南宫寒见她双眼紧闭,气息薄弱,那里会信,“那她为何还不醒?”
“这,这恢复也要时间啊,少将军要不信,你大可问问他们。”郭磊指着其余的太医,见他们都纷纷点头,南宫寒才起身来到魏帝面前,单膝跪地。
“臣恳请陛下为雪儿主持公道。”
魏帝似乎并没有怪罪他擅离职守擅自闯入,“起来吧,朕一定会找出凶手,你且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魏帝黑着脸,双手靠背不停地走来走去,他就怕凶手不在这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岂不是更加危险?因为这凶手可是冲着他和皇后去的,南宫雪不过是倒霉了些。
“这是什么?”众人突闻惊讶的一声。
待望去,竟是洪嬷嬷对着一个小丫鬟厉声喝道。
皇后走了过去,“嬷嬷,出什么事了?”
洪嬷嬷拿着一个极小的纸包显露出来,她手指白草,道:娘娘,奴婢在这丫鬟身上搜出这个。”
白草莫名一惊,她竟不知自己身上有这个东西,“这,这不是奴婢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啊?”
刘锦绣以为是这小贱蹄子瞒着她偷偷下药,顿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魏帝瞧了眼刘锦绣,见她目光躲闪,神色慌张。
“郭磊,过来验验这东西可是毒药。”魏帝走到白草面前,冲郭磊喊道。
郭磊大步流星,他接过小纸包放在桌上,然后打开闻了闻,最后拿出银子插试,果然整根银针都已变黑。
“陛下,臣虽然不知是何毒药,但臣可以肯定,这就是毒害三小姐的毒药。”
刘锦绣心里那个气啊,她早就说过不准白草私自行动,偏她就是不听,如今为自己惹下这等灭族祸端该如何是好?
她银牙一咬,卯足劲仰起一巴掌打在白草的脸上,“啪”的一声异常的响亮。
“好你个贱妮子,你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刘锦绣浑身颤抖,指着白草大骂。
白草被她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她捂着脸,语未出泪先流,甚感委屈,她根本就没有胆量毒害魏帝皇后,这毒药她更是不知从何而来。
她跪了下来,扯着刘锦绣的裙?,痛哭流涕,“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圣上啊!娘娘你一定相信奴婢,莫要中了别人的圈套。”
如今南宫雪还在那里生死不明,刘锦绣又怎会信白草的话,她奋力将白草踢开,“难道三小姐会以身犯险,自己给自己下毒,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你?你这面子未免太大了。”
“三小姐原本是想毒害圣上和皇后娘娘,她根本就没想到那道菜会赐给自己,……”
刘锦绣冷笑,眼里透露出来的无情一览无遗,“那她明知道有毒,为何还要吃?白草,你把我们都当成傻子了吗?”
要是刘锦绣相信白草,力争说她是被人陷害的,那么白草还有生存的希望,可她不愿意相信白草,只想与白草撇清关系,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幕后操纵者。
白草渐渐松开抓她裙摆的手,瘫坐在地上,脸色死灰双眸暗沉,她已经明白过来,刘锦绣是要将她弃了。
众人如看戏般看着这对主仆,似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是要没有刘锦绣授意,一个小小的丫鬟哪来的胆子,但另一方面,她们又觉得刘锦绣不会傻得要去毒害圣上和皇后,这根本没道理啊!
唐慕白把南宫雪交给南宫寒后,走到刘锦绣面前,他冷若冰霜,目不斜视地盯着她。
“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刘娘娘此举是要丢车保帅吗?怎么?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
刘锦绣深深吸了一口气,藏在宽大袖子里手紧紧握着,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亦是不知道疼。
“唐大人为何要诬陷本宫?本宫可以对天发誓,此事并非本宫所为,如有虚假,愿天打五雷轰。”为表自己清白,她愣是发了个毒誓。
可唐慕白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毒害南宫雪的真凶,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他指着桌上的小纸包,“那请娘娘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锦绣恨他不依不饶,“这是白草私自藏匿的东西,本宫又如何知道?”
唐慕白微微倾身,一双赤红的眼睛望着白草,令白草不寒而栗,“哦,那这么说,是白草将这丧命散下到凤舌里的,白草你可认罪?”
白草挥泪摇头,“奴婢没有,毒不是奴婢下的,奴婢根本就不知什么丧命散。”
“那断魂膏呢,是不是你下的?”唐慕白继续厉声喝道,丝毫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软骨散呢,你也不知道?”
白草吓得魂飞魄散,这些药都是她亲自准备的,她拱着身子不敢抬头望一眼,“奴,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这些乱七八糟的毒药,唐大人你就放过奴婢吧。”
不但白草胆破心惊,就连刘锦绣亦面如死灰毛骨悚然,断魂膏可是毒害吴嬷嬷的毒药,而软骨散是给南宫玉吃的,为何唐慕白知道这两种药?莫非他知道了什么?刘锦绣越想越害怕。
唐慕白伸手提起白草,五官狰狞可怖,“你要再不说,定要那阎王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说,你到底在菜里下的是断魂膏还是丧命散,又或是软骨散?你为何将毒药藏于身上?我还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你胡说,我早已将毒药丢弃,又怎会留着它。”这话一出,白草停止了挣扎,就连流泪也都忘记了。
魏帝震怒,竟没想还真是她做的,他顿时咆哮如雷,“来人,给朕杀了这个下贱的奴婢,传令下去,诛她九族。”
若丢一人的命,自是她罪有应得,可九族人的性命都受她连累,这罪孽可就大了。
白草顿时鬼哭狼嚎惨叫连连,抱住刘锦绣的大腿死活不肯松开,“娘娘,我可是听你的话真的把毒药给丢了,明明是你要毒害南宫雪,你为何还要陷害我族人?我族人都是无辜的。”
许是白草以为刘锦绣利用自己铲除南宫雪,她呼天喊地的同时,竟然一口咬住了刘锦绣的小腿。
而刘锦绣被她这番话吓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