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纵欲,安于现状,不是大丈夫该做的事。公子的随从们都是忠勇有谋之士,公子该听他们的!”
重耳听妻子这话,变了脸色,搁下酒杯不喝了。齐姜见此,换了个口气:“你真的不走吗?别是骗我的吧?”
“我不走,谁骗你!”
“若要走,是公子的志向;若不走,是公子对我的情义。此酒本来是为公子饯行的,如今便算是挽留公子的吧。咱们一醉方休,如何?”
重耳大喜,自是开怀畅饮。齐姜再三劝酒,不觉酩酊大醉,倒在席上。齐姜为他盖上薄被,命人召狐偃,魏犨,颠颉三人进来,把重耳连人带被抬到门外马车上。狐偃拜别,齐姜不觉泪流满面。
两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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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临淄城,与赵衰汇合,连夜疾驰。约摸行了五六十里,已经四面鸡鸣,天色微明。重耳在车上翻了个身,嚷嚷着要喝水。狐偃正执鞭呢,回头说了句:“要水得等到天明了。”
重耳觉得身体摇动,说:“扶我下床。”
“不是床,是马车。”
“你是谁?”
“狐偃。”
这下重耳可明白了,自己是被狐偃这些人暗算了。掀开被子大骂:“你们不经我的同意,便带我出城,是什么意思?”
“将把整个晋国奉献给公子。”
“没得到晋国,先失了齐国,我不愿跟你们走!”
“来不及了。这里离齐国已经百里了。齐侯知道公子逃了,背负齐恩,定会发兵来追,回不去了!”
重耳勃然大怒,夺了车旁魏犨手里的矛要来刺狐偃。狐偃跳下车躲避,重耳也跳下车来追,两个人围着车子转了三圈。赵衰,臼季,狐射姑,介子推等,也纷纷跳下车来劝架。
重耳丢下手里的矛,尤愤愤不已:“此行若成功便罢,要是不成功,我定要吃了舅舅你的肉!”
狐偃笑咪咪地说:“事情要是不成,狐偃都不知道会死在哪里?还说什么吃我的肉呢!如若成的话,公子自当列鼎而食,到时就嫌我的肉腥臊难吃了!”
赵衰也来相劝:“我们这些人以为公子是胸负大志之人,这才抛家舍业来相随,指望将来青史留名。如今晋君无道,国中谁人不推戴公子为君?公子自己不想办法,谁还会去齐国迎你为君呢?今日之事,是我们大家共同商议的,不是子犯一人的主意,公子不要错怪他了。”
魏犨可没那样文绉绉,厉声大喝道:“大丈夫当努力成名,建功立业。怎么能贪恋那点儿女之情,而不思进取呢?”
重耳收起怒容:“事情既然已这样了,就听你们的吧。”
狐毛拿出备好的干粮,介子推捧上水,重耳和众人一起饱餐一顿。壶叔割草喂马,整顿车轮,一起向前进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