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柳青睡得死猪一样,并没有起来开门应声的意思。
我蒙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强行唤回神识,想要对敲门的人探个究竟。
不得不说,谭笑川准备的这种高度酒后劲确实大的很。
若不是我神识超人一等,脑子都能被这种高粱酒给烧成坏,变成神志不清的废人,以后说不定只能靠这两位仁兄照拂了。
王母娘娘寿诞的时候,天庭里饮的玉露琼浆偶有一些劲大的酒类饮品,却更多是药性多过酒性,伤神费脑带来的效果是神清气爽,神魂更进一层,实力攀向更高一级的山峰,饮之大有裨益。
像凡间这种喝一斤人傻三天的酒,除了起到些借酒言欢的作用,其实没半分称道的地方。
我意识半醉半醒的,拨开被子睁开眼睛,才发现陈柳青和谭笑川早睡得半死,躺在床上鼾声震天,似是给今天的美好心情作最后的庆祝。
宿舍的灯并没关上,桌子上的垃圾也收拾到一半。
这与陈柳青的做事风格很不相符,陈柳青做什么总有条不紊的,活得干净利落彻底,从来都是今日事今日毕,不会留到第二日。
假如知道了下一秒会死,这一秒钟前陈柳青也能将后事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不给别人留麻烦,更不给兄弟我留烂摊子。
类似是有强迫症一般,陈柳青总会把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像今天这种不关灯倒头就睡的情况,还是我第一次见。
确切的说,是我体内那个凡性的灵魂第一次所见。
回归肉体后,我共享了肉身灵魂的记忆和感受。
连我自己都没发觉,在不经意间,我竟开始用那个幼小灵魂的感知去看待身边所发生的诸多事情。
我走下床后,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陈柳青,确定不是自己和陈柳青其中一个出了什么问题。
我摇头笑了,也许人家陈柳青北方人千杯不倒的神话今天被打破了也不一定吧,因为太困了才没来得及关灯。
人总有疲惫的时候,怎么可能将所有事情都做得完美呢。
就在我嗤笑自己将陈柳青的酒量想得太传神的时候,一种危险的感觉从我后面突然传来。
我这时才记起宿舍外还站着一个敲门的人。
我来到陈柳青床边观察陈柳青的这段时间里,敲门的声音没有了,让我误以为敲门的人已经远去,但显然那人一直都没有离开。
直逼后背的凉意让我知意识到,那人把门推开了。
冷意从我的心尖蔓延上脑袋,我狠狠打了个冷颤,额头上冷汗直冒。
来人是作为小偷或者强盗的人呢,还是鬼?
我笃定他是没有钥匙打开我宿舍门的,如果来人是宿管,他的破嗓门隔一二个楼层都能让人瞬间清醒,嗓门比敲门更好使。
方才敲门的时候,只有咚咚咚的声音却不见人说话。
我急忙恢复深呼吸以求恢复自身的理智,我缓缓转头看向推开门的人。
这一查看,差点没把我魂魄都吓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