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
“就是,哦,口误口误,南越、交趾之地,有这个茉莉花,昔年高皇帝两次派陆贾出使南越国,便爱上了这花,有南越行记传世,南越之境,五谷无味,百花不香。此二花特芳香者,缘自胡国移至,彼之女子,以彩丝穿花心,以为首饰。此话芬芳,配之绿茶,更是馥郁甘甜。”
“哦,这喝法倒也别致。听闻南阳宛城比较流行此种喝法,这有什么讲究?贤弟可知道”
王莽一愣,“宛城喜欢这种喝法吗?”
王莽上了心,心道,“会是哪个队友之后呢?”
王永笑道,“是呢,长安也有售卖,一为义阳毛尖,一为花茶,看来就是这个了。听说宛城擅长制茶,用了什么工艺叫炒青来着,风靡大汉。”
“哦,我也是听人讲的,沸水冲泡片刻即可,茶去火,花增香,茉莉,理气止痛、温中和胃、消肿解毒。冲泡此茶时,杯中过三香,杯盖香、水中香、挂杯香,品茗之后,口中有三变,齿颊留香、唇舌生津、润泽回喉。”
“妙,妙。”
“于尘埃之上,开一树花,泡一壶茶,晒一抹不拥挤的晚霞。慢点儿,无他。人生何必匆匆忙忙,我们就悠闲地走下去吧。最好的境界是丰富的安静。安静,是因为摆脱了外界虚名浮利的诱惑。丰富,是因为拥有了内在精神世界的宝藏。万丈红尘一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人生的快乐就在茶和酒之间,饮酒让人豪情万丈,而品茶则让人思考人生,大彻大悟。”
“大智慧,大境界。几年不见,贤弟果然文采飞扬,可喜可贺。而贤弟历练一年,回长安这半年可真是风头无两,让我刮目相看。来,我有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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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一只,美酒一壶,不知贤弟可否与兄共话这茉莉芳香呢?”
“请。”
王莽伸手,二人步入后屋。门厅之间,悬着两幅字。左侧: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归楚。右侧: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王永击掌赞叹,“好句妙句,不知哪位文豪所做?”
王莽笑笑,“却是贤弟我也。”
王永站起,抓着王莽的手,“贤弟大才,愚兄佩服。”
二人风宾主落座,觥筹交错,王永感叹,“家父早亡,你我责任重大,光耀门楣在你我肩上,愚兄愚钝,这五经实在研究不透。”
王莽道,“大哥,不必焦躁,昔年纪昌学射,二年视锥末倒眦,而不瞬,三年视牦悬虱于牖,大如车轮。大哥只需塌下心来,刻苦攻读即可。”
王永点头,“贤弟可赠一幅字吗?我日夜阅览,督促自己。”
王莽同意,取来一块丝帛,写道,“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以此勉励大哥坚定信念,刻苦读书,更要珍惜光阴,虚心向学。”
王永大喜,心道,“好似该有上下文的,我弟文采斐然,精进如此啊。”
王永抱拳,“日后当亲来讨教如何书写文赋!还请贤弟不吝教诲!”
“大哥客气了,我还要去看望照顾大伯,三五天吧,我会再回医馆坐诊,大哥来这即可。”
王莽背着医箱就走了,王永摇头晃脑,“总觉得弟弟有些古怪,言行举止有些怪异呢!”高兴离去。
王莽尽心照料王凤,积攒着王凤的信赖。淳于长见大舅王凤和姨母王政君越来越喜爱王莽,一时心头着急,淳于长不出意外的眼红了。
淳于长心中嫉妒,他本就精于投机取巧,决定冒险争宠,他偷偷找医者要了防治瘟疫的方子,学那毛遂自荐,于风险中博富贵,必要脱颖而出。
淳于长服用汤药三天之后才冒险来到王凤府上,先是从府内王凤亲属杂役等等各种渠道打听王凤的病情,得知不是瘟疫,才放心的到了王凤的卧房,嘘寒问暖。
淳于长每天都来陪王凤聊天,扶着王凤下床散步。王莽察觉到淳于长的心思,知道这个是竞争者,于是借故更好的诊疗王凤,住进了王府,几天下来,王莽衣不解带、目红脸黑、连续熬夜多日,面容枯槁,王凤看在眼里,心中大为感动、愧疚,直言比自己的亲儿子做的都孝顺周到,亲儿子也没有伺候他拉屎洗澡。
淳于长看到王莽的做派,心里大呼自己得加把劲了,虽然他委实受不了污秽之物,但想到官位,比王莽做的更是尽心,不分白天黑夜,伺候王凤,比王莽更恭敬更细心。
淳于长更是花了不少钱购买大补之物,人参何首乌灵芝一类,也不知其功效,只知道贵重就对了,也不管王凤适不适合,送来让庖厨制作以滋养王凤病体,王凤内心很安慰。
王莽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心中欢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