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云淡风轻地接话:“我的存在对于而言就是惊喜。”
她厚颜无耻的话,硬是让江刻没了话。
墨倾简单翻了一下资料,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民间传说吗?”
“嗯。”
“我确实没想过从民间传说入手。”墨倾若有所思。
“嗯?”
江刻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墨倾看着他,微眯起眼,悠然出声:“这些你都能查到,要不,再查一个人?”
“不查。”
江刻果断地回答,椅子从左侧旋转一百八十度,他本想起身,可椅背忽的被一只手按住,下一刻,椅子又被转了回来。
江刻坐在椅子上,没有动,看着墨倾身影再次映入眼帘。
窗外彻底黑了,远处的汽车鸣笛声被雨幕阻隔,狂风忽而大作,吹得雨珠四处飞溅,一片片地从阳台漏进来,湿了一地。
“一个或许跟你有关的人。”墨倾微微俯下身,跟他目光对上,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他本该被载入史册,却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书房内倏然一静。
“谁?”江刻神色一凛,眼里的黑似是更浓。
墨发被吹得飞扬,雨水沾湿了发,一缕一缕的,墨倾的面容被笼了层朦胧。
她注视着他,像是透过他在注视这另一个人。
她一字一顿地说:“他叫江延。”
江延。
在听到这两个字时,江刻浑身血液一凝,可下一瞬,他想去捕捉异样感觉的根源时,却没一点思绪。
撩起眼皮,江刻盯着她须臾,问:“是你什么人?”
墨倾的唇角似是扯了下,可就那么一瞬,转瞬即逝,让人怀疑那是错觉。
她捏起一根薯条,递向江刻,眉轻挑,眼里似是有些玩味,把戏谑和试探的分寸拿捏妥了,她不答反问:“查吗?”
蓦地一股大风刮来,挟着冰凉的雨水,掀起了纱帘,吹乱了桌上的资料。
他们俩注视着,漆黑的眼眸里,映着对方的身影。
一切都像是凝固了。
*
第二天清晨,墨倾跟往常一样,坐着澎忠的车去学校。
今天出期中考试的成绩,在车上,澎忠几次想让墨倾出成绩后说一声,可想到墨倾先前的月考成绩,忍住了。
车停在校门口。
澎忠终于出声:“墨小姐。”
“嗯?”
墨倾开门的动作一顿。
在心里挣扎了会儿,澎忠看着墨倾,真诚地说:“如果成绩不理想,可以不用告诉江爷。”
“这次不开家长会。”
墨倾没有正面回应澎忠,扔下一句话,然后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良久,澎忠沉沉地叹了口气。
……
第一附中,某办公室。
市联考的成绩被摆在一张办公桌上,但是,在场所有的老师都围了过来,里三圈外三圈的,看着第一页第一排的学生名字,久久无言。
良久,宋一源茫然地喝了口茶,纳闷道:“见鬼了。”